“大姐始终没有谈钱,你老想要赔偿款,不会睁眼看看人家,也不感觉丢脸吗?”郑婉雅愤怒质问。
“大姐没有谈钱,其实还不如你,你不但没有谈钱,还反对我谈钱,这些只能说明一点:郑家后人一个比一个天真,一个比一个愚蠢!”陈清连很激动。
众人听到此言,顿时都紧张起来,不约而同把鄙视目光转向陈清连。陈清连似笑非笑,简直恬不知耻,扫视四周几眼之后,把得意目光转到郑婉雅身上。郑婉雅咬牙切齿,心生百般怨恨,正好看到阮若水手执扫帚路过身边,随手抢来扫帚,向陈清连打去。陈清连迅速钻进人群,左躲右闪。众人七手八脚,拉住郑婉雅,夺下郑婉雅手中扫帚。郑婉雅哭哭啼啼,接连抱怨遇人不淑,自然而然得到众人安慰。陈清连大呼小叫,不停咒骂郑家,连说坚决不回家,非拿到赔偿款不可。众人都看不惯陈清连如此贪财,纷纷劝说陈清连尽快回家,甚至指责陈清连许多不是之处。陈清连不接受众人劝说,强硬对抗众人指责。众人或许受到陈清连吵闹影响,直到日上中天,都没有再提回家。
中午,阮若水、郑婉妮和郑婉雅煮好一锅干饭,炒好许多好菜,当作午餐招待众亲戚。陈清连早已趁人没有注意,溜出祥坂小区十二幢三零六号。众人找不到陈清连,都明白陈清连用意所在,不愿点破而已。郑婉雅暗自着急,苦想对策,伤透脑筋。
下午两点,有人提议租车回老家,得到大部分亲戚赞同,可是找不到陈清连踪影。郑婉雅当即打电话给陈清连,以逛南京城为名,哄陈清连回来。陈清连随后回到祥坂小区十二幢三零六号,却听说要租车回老家,便对郑顺顺怒吼:“你想独吞赔偿款吗?”
“不是,我保证不花赔偿款。”郑顺顺回答。
“鬼才信你保证?”陈清连冷笑。
“你不得不相信,走着瞧吧!”郑顺顺说。
“你说走着瞧,还不是想独吞?”陈清连质问。
郑顺顺若无其事,对陈清连不屑一顾。陈清连如坐针毡,恰似热锅上蚂蚁,就地团团疯转,偷窥众亲戚脸色,断定求助无门,最后把希望目光转向郑婉雅。郑婉雅冷漠而立,暗自伤心埋怨,气愤不已。陈清连对郑婉雅察言观色一番,感觉十分无趣,转身悻悻出门。郑婉雅看到情况不妙,万般无奈和气急败坏之下,转向门口哀吼:“你不回老家,到底要干什么?”
陈清连没有回话,没有止步,没有转身,没有回头……以电掣雷鸣之速下楼,热血沸腾,冷汗冒出,脚步噗噗响,心儿怦怦跳,暗自在想:我回老家,意味着分不到赔偿款,坚决不能回去啊!
郑婉雅追到门外楼梯口,对着楼下哀唤。陈清连不顾山崩地裂般呼声,跑出祥坂小区,漫无目的逛街。郑婉雅伤心欲绝,在跟随出门的亲戚们劝说下,慢步走回屋内。众亲戚看到如此情形,断定下午无法动身回家,只好接着聊天,把回家之事抛到九霄云外。
晚上六点,郑顺顺和阮若水再次在泰安大酒店宴请众亲戚。陈清连接到郑顺顺和阮若水数个电话,暗自认定郑顺顺和阮若水欲讨好自己,便执意缺席。郑婉雅想到郑顺顺尚未找到工作,还受陈清连不回家拖累,从而花钱在此设晏,心里感觉愧疚不安,独自偷偷离席,拨打陈清连手机。陈清连断定郑婉雅欲劝自己赴宴,拒绝接听电话。郑婉雅气急败坏,接连狂拨陈清连手机,始终没有听到陈清连说话。
郑顺顺和阮若水散宴之后,照搬昨晚样子安排众亲戚住宿,仍然找不到陈清连踪影,只好悻悻而归。次日天明,众亲戚陆续回到祥坂小区十二幢三零六号。陈清连还是没有出现,还把手机关掉。郑婉雅无奈着急之下,拨打电话报警,声称陈清连已经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