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语,严重伤害郑顺顺自尊心,让郑顺顺痛苦不堪,有泪只往肚里咽。郑顺顺为此不高兴好多天,同时考虑廖蕙兰说话含着骨头露着肉,难道母亲同样在家卖猪肉吗?郑顺顺想不到其间隐情,只是感觉不对劲,便打电话给刘五妹,告诉刘五妹找到临时职业,把廖蕙兰所言转述给刘五妹听,试探刘五妹反应。刘五妹做贼心虚,加上担心门外郑顺坤听到隐私,对自己私事只字不提,而针对郑顺顺选择卖猪肉之事进行严肃批评。郑顺顺没有反驳,倾听刘五妹批评之后,追问刘五妹是否在家卖肉。刘五妹误解卖肉含义,想起叶盛兽行,估计郑顺顺可能知道自己私事,连连表示自己做人清清白白。郑顺顺听得不明不白,最后不了了之。刘五妹感觉不对劲,接着追问郑顺顺和廖蕙兰恋情。郑顺顺坦然告诉刘五妹:廖蕙兰已经变心,加上自己同样感觉廖蕙兰不合适,恋爱关系自然终止。刘五妹听此噩耗,简直如雷轰顶,不禁伤心落泪,抱怨郑顺顺选择自找工作,导致廖蕙兰变心离去。郑顺顺听到怨声,感觉愧对母亲,毫无疑问连连安慰刘五妹。刘五妹和郑顺顺无心多聊,随后停止通话。
三天后凌晨,白雾茫茫,地面万物模糊;朔风凛凛,行人缩身吐气;上海挤挤,尚夹漫天尘土;路灯昏昏,街道凶险四伏;汽车多多,油味到处弥漫;人声吵吵,集成恼人气氛;喇叭声声,犹如巨浪翻滚……郑顺顺照常起大早,跃过车浪,翻过人波,来到三角地菜场,进入新一天生活。
早晨六点半,摊前左边走来一个四十多岁女人。郑顺顺卖猪肉将近十天,至少两次卖猪肉给她,感觉有点眼熟。此女名为蒋大妞,乃附近居民;个子胖胖一身肉,眉毛飘飘百样骚;笑容蕴藏小利欲,目光显露大脾气;红衣凡俗,色彩不鲜形不堪;黑裤劣质,牌子无名面无光;皮鞋过时,款式老套价格贱;菜篮超大,素菜多多荤菜少。
蒋大妞走到郑顺顺摊前,满面含笑查看猪肉,一一问过各种猪肉价格,还不时用手翻动猪肉,左瞧右看好久,才向郑顺顺指定要一块半斤左右五花肉。郑顺顺看准切下一块五花肉拿来过称,然后随手另外抓一小块肥肉装在一起,抬头对蒋大妞说:“七两,添一小块给你,凑四元钱吧!”
“不,不……我要半斤,你就切七两,还要再添一块,才不要那么多呢!”蒋大妞连忙阻止。
“四元钱好算,这点肉不算多。”
“什么好算不好算,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吧!”蒋大妞有点反感。
“多一点没有关系,不差几毛钱。”
“七两要三块八毛五,你不能再添那块进去,我零钱可能不够啊!”蒋大妞若有所思的说,随之把手伸进裤袋掏钱。
郑顺顺听到此言,只好把那一小块肥肉取出来,睁大眼睛看着蒋大妞掏钱。蒋大妞七手八脚,连续三次掏出几张零钱,仔细清点叠齐,伸手递到郑顺顺面前,笑眯眯的说:“我只有三块四零钱,就这样吧!”
“不行,四毛五不是五分钱啊!”郑顺顺摇头,不接钱。
“哎呀!小帅哥,年轻轻不差几毛钱,就这样吧!”蒋大妞佯装娇气,随手把钱丢在案板上,欲提猪肉离去。
郑顺顺眼明手快,伸手按住装猪肉袋子,抬头对蒋大妞连连摇头,并且严肃的说:“不行,你拿大张钞票来,我找钱给你吧!”
“嘿嘿!我叫你切半斤猪肉,你这个小王八蛋切七两,眼睛看天吗?”蒋大妞嘲笑。
“你说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不要在此吵闹,拿大张钞票来找吧!”
“不,你给我切二两回去吧!”
“不行,我切不准,再说不能切二两肉放着!”
“我不买!”蒋大妞终于愤怒,转而捡回案板上零钱。
此时,于暴富双手平抱半头猪肉,大声连喊让路,艰难走到摊前,把肉放在案板上,恰好听见蒋大妞最后这句话,看到蒋大妞转身离去,感觉很不对劲,追问郑顺顺刚才所发生事情。郑顺顺据实告诉于暴富,还不时打量于暴富,发现于暴富不太高兴,眉锋双锁,额蹙千痕。
于暴富听过郑顺顺所言,不声不响走进去,若有所思站在郑顺顺身边,看他卖猪肉。郑顺顺若无其事,看到摊前许多路过顾客,便高声叫卖猪肉。于暴富听到叫卖声,感觉特别烦躁,心里燃起一股怒火,伸手连拍郑顺顺肩膀几下。郑顺顺转头问:“什么事?”
“到此为止。”于暴富冷漠回答。
“到此为止?什么意思?”
“我再让你卖下去,会气走所有老顾客!”
“嘿嘿!炒我鱿鱼吗?”郑顺顺苦笑。
“你还是清华大学生,炒你鱿鱼怎么样呢?”
“她欲少付四毛五不成,结果生气不买,能怪我吗?”
“你还说不能怪你,那怪谁?”
“我走就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