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弋一点防备也没有,加上有点失神,没怎么反应就把口袋里的手机递了过去。叶阡程接过手机,手指在上面存进自己的号码又拨到自己手机上才递还给他,“这是我的号,有事联系。”
有些客套的措辞,语气也无波澜,流弋看着只有一串数字,连姓名都没存的电话号码,心里的想法却是:叶阡程有时候其实一点也不客气。
自作主张,还心安理得。
不过……挺好,流弋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微微笑了。
每天回家流弋都会往廖冬那里跑一转,廖冬的行踪又恢复成以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房子自然而然成了名副其实的狗窝。
那条小狗被廖冬取了个不知所云的名字——菜菜,流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时常一起吃菜的缘故。但是每次叫菜菜,那只小狗还是会撒丫子欢快摇尾巴,只是依旧不会“汪汪”叫,也不知道算不算遗憾。
好在菜菜在廖冬的暴力教导下已经学会了不乱拉屎撒尿,皮毛变得光滑后也不再那么丑,流弋有空的时候就会放它出来溜溜,自己跟在边上看着它不要跑太远。
接近期中考,小考更多,补课一直都是断断续续,一个星期最多也就两次。
虽然相处起来已经不会再紧张,但少得可怜的交集并没给他们的关系带来什么起色,流弋最任性的动作大概就是偶尔会趴在桌上偏着头假装休息地看叶阡程,有那么一点肆无忌惮和做贼心虚。
叶阡程总是坐的很笔直,看上去漫不经心,但是手底下写出来的东西一点也不马虎。
流弋很喜欢看他握笔的手,手掌有些窄,指节修长,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轻轻扣笔杆。
这段时间他有点忘记林锐的存在了,手机似乎也很久没再振动过,所以中午忽然被林锐堵在楼梯口时脸上诧异甚至是惊惶的表情就格外的明显,连转身就跑的动作都做了出来。
林锐的心情似乎也很坏,几步就追了上来,揪着流弋的衣领往楼上的角落里拖,“你他妈的看见我跑什么跑?”
这里是往七楼教室办公室去的楼梯,又是午休时间,很少有人会往这里过,林锐似乎也不怕被人看到。流弋被反剪着双手压在墙上,手肘隔着衬衣抵在墙上,疼得他皱了一下眉。
林锐腾出一只手来捏他的下巴,“你刚才那个见鬼的表情什么意思?我最近没找你你就这么轻松?”
流弋不说话,林锐的眼睛有点红,是发怒的前兆,眼睛瞥见他松着一个扣子的领口里明显的吻痕,在锁骨上密密的分布着,在这样暧昧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淫|靡。
林锐加重力道的掐他的下巴,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也就是个婊|子,满大街都是你这样的婊|子!”接着,嘴巴贴上来,流弋厌恶地抗拒。
林锐变本加厉地捏开他的嘴巴,湿滑的舌头跟着钻进嘴里。舌尖抵在喉咙的感觉让人觉得恶心难受,挣扎的动作却引来一阵粗暴的啃咬,嘴巴里很快就尝到了到血液的味道。
林锐吻够了,或者说发泄够了才放开他,靠在另一边的墙上,有些颓废地斜撑着身体点了支烟刁在嘴里。
流弋被嘴里的血腥味呛得咳了几下,抬手在唇上抹了一把,也不知道是舌头上的血还是唇上的血,口腔里一阵麻木的疼。
林锐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看着他,一只手松松的插在口袋里,抖落烟灰的动作看上去有点刻意,平淡道“流弋,和我上床吧,反正别人都是把你当婊|子看。”
流弋看着手背上的血,有些不可思议林锐的无耻,轻蔑地看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