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心急,丽妃如今有了身孕,对她自然也就有了威胁。”福妃很了解贤妃,“况且丽妃多少知道她的一些老底,以她的性情自然要除之而后快。”
“贤妃这一次的确是犯了蠢,说到底还是轻了敌。她想着与其陛下降罪,夺了她的权,倒不如装病,顺势把权交出去更体面些。
丽妃把养胎作为第一要务,自然是不可能接管的。惠妃无能难以独任,剩下的就只有娘娘您了。”薛姮照说,“想来要不了多久,陛下就会降旨。”
巧的是薛姮照的话音刚落,张泽就来了。
笑眯眯地向福妃说道:“陛下着小的来颁旨,请娘娘接旨吧!”
不出薛姮照所料,皇上果然下旨让福妃和惠妃同理六宫之事。
贤妃因病静养,暂不理事。
贤妃接了旨谢恩,又叫人拿了赏赐给张泽。
张泽道谢着说:“马上就要过年,娘娘可有的忙了。小的不敢耽搁,还得去惠妃娘娘那边宣旨呢。”
“张公公慢走,”福妃说,“以后少不了麻烦你。”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折煞小的。但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人传个话儿,小的无不尽力。”说着去了。
池素问:“皇上既然知道了贤妃的事,难道就这么轻轻带过不成?”
“现在这个时候皇上更忧心匈奴的事,想来不会深究的。况且超重的大臣们有几个不带着私心的。皇上早就知道这一点,只要他们做的不十分过分也就算了。”薛姮照说,“况且接下来皇上会直接大赦,那些人终归是要被召回京。我想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姮照,如此你的家人多半也在特赦之列。”福妃说,“你也要和他们团圆了。”
“奴婢总要完了事之后才会出宫去,”薛姮照微笑,“咱们都静待佳音吧!”
此时丽妃正坐在那里,让侍女给她剥桂圆吃。
彦达在一旁轻轻地给她捶着腿,说道:“贤妃那个老狐狸如今又装起病来了,这以退为进的法子用的倒是熟。”
丽妃听了冷笑道:“她自退她的,总有一天我要她无立足之地。”
“娘娘这一招打的她眼前乱冒金星,正做着的春秋大梦,怕是也得醒一半儿了。”彦达坏笑,“其实就奴才看来,贤妃这个人并不比姚紫云聪明到哪儿去。也一样带着个蠢儿子,还妄想母仪天下。
娘娘您可不一样,您肚子里怀着的可是真命天子。”
“你呀,少跟我弄嘴儿了。”丽妃啐了他一口,“有空儿去挖一挖商启言的底子,他如今越来越碍事了。”
“贤妃拉拢了他,”彦达道,“我看这老东西也是要晚节不保。”
“商启言原本是一心忠于皇上的,如今他察觉自己越发不中用,便也想起退路来了。却不知他这八字里自带着六亲不靠,靠山山倒,靠海海干。如今投靠了贤妃,便只好把他们两个一起送上路。”丽妃微微眯起狐狸眼,“这两个不知死的东西,竟敢拦在我的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