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诏书颁下数日后,皇上病体渐愈。
这日贤妃丽妃都陪在皇上身边说话,商启言也在跟前。
贤妃便问了一句:“商总管的痛风可好些了吗?”
“有劳娘娘动问,老奴好多了。”商启言笑着说。
丽妃道:“商公公也快六十岁了吧?”
“回娘娘,老奴已经六十二了。”商启言陪笑道。
“年纪是有些大了,”丽妃道,“商公公又时常肯病,陛下也该体恤些,叫他歇歇,又不是没有伺候的人,何必非要他老天拔地的陪在左右呢!”
商启言闻言不禁一愣,丽妃这话说得着实不够好听。
贤妃则从旁说道:“商公公虽然不年轻了,可是他最了解陛下的心意。平时陪伴在陛下身边,比咱们姐妹的时间还长呢。
况且那些端茶送水的活儿也有别的太监宫女去做,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陛下是个念旧的人,商公公陪在陛下身边几十年了,如何能离得?”
“我可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让商公公养养身体,”丽妃说,“不十分要紧的事就交给小的们去做,可不是叫商公公告老还乡去。”
“是,是,”商启言忙说,“老奴知晓娘娘是心疼我,老奴也知道自己腿脚越发不利索,已经把自己手里的差事一点一点教给下头的人了,把他们都带好了,老奴也就该退下去了。”
皇上正要说什么,传事太监进来禀告:“青阙国师求见。”
皇上忙说:“快请进来。”
青阙这些日子一直在闭关,皇上也有许多天没见到他了。
青阙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白衣丝履,面如冠玉。
他见皇帝只行拱手之礼,皇帝还要向其还礼。
“国师闭关之后越显丰神,”皇上说,“不知可有所得否?”
“贫道听闻陛下身体微恙,如今看来也已痊愈了,可喜可贺。”青阙道,“贫道夜观天相,三垣中太微垣光芒渐盛,应册立储君之相。”
“是这样吗?朕前几日才将太子废黜。”皇上说,“暂时还不想立储。”
“太微垣自今春起便晦暗不明,如今晦色渐去,光芒渐生,是吉兆无疑。”青阙道,“想来用不了太久,储君之位便有所应了。”
“储君亦是国家根本,”皇上点头,“不可空悬过久。”
贤妃在旁边听着,心中不免得意。
青阙终于出手了,先给皇帝透个气,后面的事才能顺理成章。
要不了多久,五皇子的消息就会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