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马春苹掩盖得再好,也还是会有人疑心。
而且自己就算没有见到喜鹊,可是刘公公是知道的,并且他一定也和别人说了。
这样的话总是有蛛丝马迹可寻。
可是眼下这个情形,皇后一定不会疑心马春苹,而是会尽快将自己灭口。
如此马春苹借皇后的手将自己除去,刘公公等人哪还在敢说什么?定然闭紧了嘴撇清嫌疑。
除非他们自己活腻歪了,才会说和自己有往来。
不得不说,红珠这个时候头脑还真是够清醒。
“姐姐,把不相干的人清出去吧!咱们好好审一审这贱人。”马春苹眼内出火,“说不定真的能审出当年害睿儿的凶手。”
“好妹妹,多亏你信得过我。”皇后点点头,“睿儿死得不明不白,也是我的一桩心病。”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明白,绝不能让红珠开口。
因为红珠既然敢到马春苹跟前去告发自己,就一定有确实的证据,她可不能冒这个险。
于是便朝一旁的梁孝使眼色,一边说:“其余人都出去吧!把她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本宫要审她。”
梁孝会意,慢悠悠走到红珠面前,刚好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马才人的视线。
此时他手里早已经捏了一丸毒药,左手捏住红珠的下颌,右手在扯下嘴里布巾的同时,就把那粒药塞进了她的嘴里。
梁孝的手劲儿太大,红珠根本反抗不了。
“红珠,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你说,是谁指使的你?!”马春苹厉声喝问。
“我……”红珠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觉得腹内剧痛,她看了一眼梁孝,又看向马春苹,眼神愤恨而不甘。
“快说!”马春苹催促道,“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我可就请皇后娘娘对你动刑了!”
而此时的红珠早已因为痛苦而匍匐在地上,她浑身抽搐,看上去很吓人。
“皇后娘娘,你瞧,她这是在演戏呢!可别被她骗了。”马春苹说,“不给她些厉害瞧瞧,怕是她真不肯说。”
梁孝走上前,像提死狗一样将红珠的上半身提起来,只见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血,眼睛已经直了。
“皇后娘娘、才人主子,这丫头……自尽了。”梁孝无可奈何地说。
“她……她居然咬舌自尽!”马春苹满是不甘地说,“她怎么敢自尽?!”
“应该是事先就服毒了,”梁孝说,“这会儿恰好毒发。”
马春苹却不甘心,疯了一样扑过去,摇撼着红珠的尸体喊道:“你不准死!快说是谁指使的你!那个人一定就是害死睿儿的真凶!”
“才人主子,”梁孝想把马春苹拉起来,“人已经死了。”
马春苹泄了气一样委顿下来,喃喃道:“她怎么就死了呢?她应该把事情说清楚才行啊!”
“妹妹不要为这件事烦心,这丫头不过是被人唆使要行离间计,多半并知道谁是害睿儿儿的凶手。”皇后柔声劝道,“何况不用审她,我也知道是谁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