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看见他?
大黄很少莫名其妙地乱叫,严路呵了它一句,“别乱叫!”
大黄不听,还是看着他叫。
余辉扑过去,捧着大黄的脑袋,“大黄,跟她说,我在这里。”
大黄看着严路,着急地转圈。
“你干吗呀?走开!”
严路用脚碰碰它的肚子,把它拖到一边去。
严路拎着菜进门了。大黄看着余辉,狂叫。
“你要是能看见我,就去跟你主人说,快去啊!”
大黄也很无奈,他不是一直在叫吗!
“想想办法,让你主人明白的办法,再这么乱叫我踹你了!”
大黄被他恐吓吓跑,蹲到狗窝里再也不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
余辉赶紧改变嘴脸,蹲到大黄的窝边儿。
“大黄,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凶。你去告诉你主人,让她知道我还在,求你了。”
大黄抬抬脑袋,好像懒得理他,彻底生气了。
他百无聊赖,随便从地上薅了一根草咬在嘴里,坐在地上看天。
他感觉自己离天很近很近,但他明明就坐在地上。
严路还没出来,不知道父女俩在聊些什么。
余辉穿墙而入。
真是痛快,居然还有这个技能!
一进门,他就傻了。
严路坐在炕上,旁边坐着一个男的,这人他可不认识。谁呀?
他坐在他旁边,仔细地看他的样子。
人模狗样的,我穿西装可比你好看!
严路坐在另一边,严庆国一边喝茶水,一边和那个男的讲话。
“我女儿在律所工作,平时特别忙,你们银行应该能强一点吧?”
男的说:“没有应酬的时候还行。”
严路忽然站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哎哎哎,人家才来这么一会儿你就要走啊?”
严庆国试图安抚女儿,但女儿完全不给面子,走了。
余辉在那男的的脸上吹了一口气,捣完蛋也走了。
严庆国想给女儿找个依靠,毕竟余辉还有没有将来都是未知数,但严路倔得要命,真是随了他这个爹。
回到老丁的院子,严路进到厨房,摘豆角。
余辉坐在一旁,帮她摘,虽然每一根豆角都没有被他拿起来。
他也很沉默,等豆角摘完了。他说:“严路,别跟你爸生气,我看那个男人条件还不错,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万一我一直是个魂,怎么办?”
严路把他关在门外,回到余辉身旁。
他安安静静地躺着。
严路握着他的手:“拜托你,醒过来吧!”
余辉穿墙而过,站在她身旁,摸着她的头发,“傻瓜,别等了!”
余辉想,或许,他走得远一点,他的肉身就会死。这样,她就不会再等了。
余辉蹲在她身旁,拨弄她的头发,抚摸她的脸,“严路,我必须要放手,我走了,你才能活下去!”
她握着他的手,心无旁骛,眷恋温柔。
“辉哥,醒一醒啊!我们还要结婚呢!”
“辉哥,你听见没有?”
“醒醒!”
余辉站起来,缓缓后退。他飘出门外。距离她越来越远。
傍晚,大黄趴在窝里,余辉飘过去与它说:“大黄,不必告诉她了。我要走了,等我离开这个世界,你要好好照顾你的主人,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