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你放心用。”
“你的车停这来干吗?”
“我用不着,借你。你的车不是去修了吗?”
严路扶着额头,哎了一声,“你都没事做,哪来的钱?”
“不用替我担心,够你花。——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哎——”
车钥匙就在包里,车就在眼前待着。左右也是赶时间,左右他也是借给她的。不用白不用。
车门一开,严路就问到一股香味儿。
副驾驶上摆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里头插着一张卡片,“祝开心顺利。”
落款是“一个男人”。
老套,幼稚!
不知不觉,嘴角就扬了起来。
新车很好开,一路顺顺利利到达律所。
老张已经取证归来,今天还要去跟另一个案子。老张下电梯,她上电梯。
“早。”
“早,你办公室那俩人我替你骂过了,坏人我来做,你挑点好听的说。免得麻烦。”
“什么情况?”
“你那原告的老婆带着妈来了,昨天扎了你的车,估计是被人逮着了,怕吃不了兜着走。”
“我替你表达了愤慨。”老张说:“一听说要告她们故意毁坏财物罪,吓坏了。我让她们走,还非得等你回来,亲自赔礼,真是两副面孔。”
严路摇摇头,“我知道了。你这就走么?”
“嗯,今天不能陪你午饭了。怎么我听说昨天你跟曲清凡还有那男的一块儿吃的饭,什么套路?”
“别瞎想啊!”
严路拿卷宗敲他脑袋,“我上去了。”
她走进电梯。
不一样,真是不一样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对他笑了好几回。不对,好像一直在笑。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妇女一个老太太坐在沙发上。
那老太太一看见严路就给跪下了。
“哎,阿姨您这是干什么?”
妇女扶起老太太,“妈,妈您别激动,严律师是好人,不会告我们的。”
老太太连着作揖,严路好歹是把人给扶起来了。
“坐下坐下,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只顾着哭,妇女也掉了眼泪。
“是这样,昨天我儿子说他为了给我出气,把他爸律师的车给扎了。我立刻给他骂了一顿,我想今天怎么着也得来给你道个歉,他还没成年呢,是个小孩儿。您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
“刚才一个男律师,说是你同事,说要告我们。严律师……你看……我们是特意来跟你道歉的。”
老太太哭得更大声了。
严路把纸抽递给老太太,安抚一番,并保证不会去告她们。老太太一听,收了声,连声道谢。两人又说了些好听的,走了。到了楼下欢欢喜喜地去对面吃了顿西餐,老太太心情大好,隔着马路好像都能听见她的笑声。
律所的女同事中午一人一朵红玫瑰,来自她们亲爱的严律师。
干放着浪费,不如给女同事们高兴高兴。
午休将要结束,老张的电话来了。
他兴奋地告诉严路,今天的行程简直是顺利得不可思议。
“顺利还不好?”
“不对呀!平时费个牛劲都拿不来的资料,今天瞬间到手。”
“你人品爆发了?”
“不是,我是报上了你的名字。”
“你报我名字干啥?”
“我还报咱们主任了,没你好使。——你到底什么后台啊,有人罩着感觉就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