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悲痛不已,放声痛哭。
严路挖墙盗洞的通过大辉找了些关系,终于见到了魏琳。她是一个女警,之前在乡下,她假装去找老丁收破烂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这位女警从来没有找过她,想必是什么都不想对她说吧。
咖啡厅里,魏琳一身皮衣,干练漂亮。严路轻轻坐到她对面,瘦得像根羽毛。
“听说你找我。”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
“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有情况可以直接打警局电话。”
“我不找警局,我只找你。”
她笑了一下,“好吧,你说。”
“余辉在哪里?他到底怎么样了?”
魏琳皱着眉头,“谁是余辉?”
早就料到她会这样。
“那我问问别人,老丁呢,丁盛?”
“他?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她流泪了。
魏琳对付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不成问题,可看她这个样子,她很是不忍心,毕竟她也是个女人。
“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真地不知道。”
“那我问你,莲花乡的事,是怎么回事?”
魏琳想了想,
“这件事我不应对你报备,这是我们的纪律。详情相信你已经看过报纸。贩-毒团伙被端了。”
“报纸上说,他们是在寻仇的时候被端的。”
“对。报仇心切,误了大事,露了马脚。”
“那是艾强的房子。艾强去了哪里?”
魏琳喝了一口茶,面不改色,“你等我一下,我帮你问问。”
她拿着电话出去了。
过了十分钟,魏琳回来了。
严路坐得像是雕塑。
“我跟所里的同事打听了一下,你说的那个艾强,很不幸,他死了。葬在莲花乡的山上。而你要找的那位叫余辉的,根据你的描述,在管辖派出所内注销的名叫余辉的人,我们找到了,他也死了。他葬在卧龙寝园。”
严路头脑发热,全身的血都在上涌。
“葬?”
“嗯。根据你的描述,我只找到了这一个符合你信息的人。很不幸,他死了。”
“怎么死的?”
“从莲花乡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交通意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
怎么说,他都是一个死去的结果。他们早就安排好了说辞,防着她的这一套。所以让他“死”在了莲花乡回来的路上。倘若她说在乡下见过他,他恐怕就要“死”在别处了。
握着杯子的手,指节已经泛白,去还是不去?
“好,麻烦你了。”
两人乘坐出租车,来到郊区的卧龙寝园。这里她从来没有来过。她还是不能相信她说的话。
直到,她亲眼看见他的墓碑。
那分明是他的名字,他的脸。不是艾强,不是丁盛,就叫余辉。
根据魏琳的消息,在派出所管辖内注销的,长成这个样子,并且叫余辉的,不可能还有别人了。
她对余辉那么熟悉,怎会认不出他微笑时微微眯起的左眼,微微上扬的嘴角。她熟悉他的样子——没错。
“不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揪着自己的头发,不能相信这一切。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