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你说主角到底是想做什么?】
从怀岁被谢骛清送走那天开始,系统就一直觉得忧虑。
原剧情并没有描述是在哪栋房子里当小保姆,因此虽然换了地方,但只要是在主角的房子里,对任务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怀岁每天擦擦桌子,洗洗衣服,就能推动剧情,一切都风平浪静的美好,像当初所想的那样轻松。
可系统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它想到怀岁被送走的那天,谢骛清抱着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那是我两年前买的别墅,在郊区,虽然偏远但是很安静,周围一片都没什么人,岁岁觉得无聊了可以出去散散步。”
“只是住一段时间而已,不会太久的,我保证。”
“所有东西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账号绑的是我的卡,喜欢什么就买,不要舍不得。”
“如果想我了就打电话,不管多晚我都会在。”
指令的效果总是断断续续,怀岁怕它又冒出来作怪,胡乱点头答应着,巴不得快点离开,根本没管他在说什么。
“岁岁……”
怀岁不在意的明显,谢骛清自然看得出来,他像是叹了口气,露出了让系统分辨不出的复杂表情。
他不再多说,只亲了亲怀岁的嘴巴,看小仿生人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不管他啦,只要任务没问题就好】
就像不关心淮左去哪了一样,怀岁也同样不关心谢骛清想做什么。
他懒洋洋的,很闲适地眯着眼睛晒太阳,浑身笼在金黄的阳光里,漂亮柔软的像朵蓬蓬蒲公英。
模样讨人喜欢,可在被靠近的时候,只要稍微碰一碰,就会轻飘飘的散在风中,谁也捉不住。
系统恍了恍神,莫名觉得怀岁或许,比它更适合做一个系统。
但必须强调的是,系统是不会沉迷游戏的。
怀岁又一次捧着手机玩到凌晨,才在系统接二连三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准备去洗漱睡觉。
它实在不明白那些由简单数据组合成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意思,为什么能让宿主这么着迷,态度比面对男主男二的时候不知道热情了多少。
怀岁放好水,慢吞吞地进浴缸里泡澡,想趁着这点时间再看会儿电影。
这几天的天气变化很大,白天还能窝着晒太阳,到了晚上就开始起大风,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窗户都被风刮的作响。
怀岁沉浸在电影故事里,一开始也没在意,直到系统忍不住出声:【岁岁,你不觉得这声音,不太像是风吹的吗?】
“叩叩叩……”
浴室里除了电影放映的音效,什么也没有,衬得那响动格外清晰。
带着一点规律,一下下的敲击声。
怀岁这时候才后知后觉,那哪里是风能刮出来的声音,那分明就是,有人用指骨在敲。
下着雨的深夜,郊外的别墅,窗户出现莫名的敲击声。
简直是恐怖片经典的三要素。
“叩叩叩!”
声音越敲越急,像是不耐烦了,怀岁有点被吓到,僵硬地缩在满是泡泡堆的浴缸里,生怕一动对方就会瞬移过来,来个贴脸杀。
系,系统,窗外的是人还是鬼啊……
如果是人就报警,如果是鬼——
怀岁打了个冷颤,差点把自己吓死。
【…是人】系统无语地看了眼窗外,说:【那是淮左】
淮左?
怀岁“啊”了一声,眼睛微微睁大了,表情是显而易见的诧异。
他草草用水冲干净泡沫,穿上浴袍过去拉开帘子,果然看见了有些熟悉的一张脸。
怀岁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淮左就先喊了一声:“岁岁。”
他一开始是敲过门的,可大半夜的,怀岁又玩游戏玩的开心,哪里能注意到楼下的门铃声。
淮左等的有些久,被雨淋得手脚冰凉,心里却发着热。
“我终于找到你了。”
————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怀岁有点不安地坐在床上,纠着手指,神色惴惴地看着淮左。
男人半跪在他面前,因为淋了雨,他浑身都湿透了,黑发凌乱但柔顺的耷着,眉目收敛,脸上浮出异样的红。
他掌心蹭着怀岁露在外面的小腿肚,声音低哑:“岁岁怎么这么晚还洗澡,是不是偷偷做什么坏事了?”
什,什么坏事?
怀岁本来就弄不明白情况,被淮左这么一问,就更懵了一些。
【别理他岁岁,赶紧躲开,别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
系统早就知道外边有人,可它半点不觉得男二大半夜过来会安什么好心,一直就没出声。
结果这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硬是不肯走,看楼上灯亮了还直接爬上来,攀在窗户外边敲,一副见不到人绝不罢休的架势。
系统不能理解淮左的行为,都知道地方了,以后再来不也一样吗?
它理性分析一会儿,得出他或许真有急事的结论,才出声提醒怀岁。
可是现在这场面,这家伙哪里是有什么急事,分明就是来占便宜的!
系统气的数据错乱,发现自己这是引狼入室。
【男二现在很不对劲,千万别和他待在一起,快走!】
怀岁也不想待在这,可是——
淮左越摸越上,手指圈着怀岁的大腿掂了掂,明明长的瘦,该有肉的地方却一点不含糊,软乎乎的,哪哪都滑,哪哪都嫩。
“淮左,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是想找谢骛清吗,他不在这的……”
怀岁慌乱地想转移话题,他挣了两下,什么用处都没有,反而还把浴袍弄散了。
本就宽松的样式,现在更是东歪西歪的,小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淮左稍稍调整角度,就能顺着缝隙看进去,看见那润粉的,有点翘起的奶尖。
脸和身体都燥的厉害,他根本不知道怀岁唇肉一张一合的,是在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好白,好香,好漂亮。
“你先去洗一洗吧,这样湿着会感冒的,我帮你找找换的衣服…啊!”
怀岁正说着话,淮左就猝不及防地伸出手,一下摸到了胸口上,隔着浴袍就揪住了那点尖尖,毫不客气地捏在两指间按压。
怀岁慌乱地往后躲,可淮左没松手,那可怜的小东西就被迫拉长了,带来一种怪异的刺痛感。
“淮左,你做什么啊!”
怀岁惊叫了一声,他哪里被这样用力地弄过,一下子痛的眼眶都红了,泪水包在里面打转,差点就要哭出来。
淮左来的着急,只穿着简单的短袖长裤,那轻薄的布料湿了之后就贴在身上,能很清楚的勾勒出他的肌肉线条,腹肌紧绷,是称得上健壮的身材。
“对不起岁岁,是我没注意到力气,我帮你揉揉……”
他低声下气地哄着怀岁,宽大的掌心拢住胸口,捉着那两团软肉按摩似的轻轻揉捏。
因为半跪的姿势,淮左的视线刚好能和怀岁的胸口持平,目光灼热地盯着一会儿被拢的鼓起来,一会儿又被压平的小奶子。
紧促的呼吸频率,和止不住的吞咽声。
淮左衣服上沾着冰凉的水汽,可身体却热的滚烫,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怀岁被弄的浑身打颤,表情惊惶的几乎遮掩不住。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在谢骛清家里,楼下就是人来人往的宴会,淮左都敢做出那种事,而现在这个别墅,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怀岁到现在,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淮左在半夜过来,是想要做什么。
“你身上好湿,这样有点冷。”怀岁换了种说法,声音轻轻的发着抖,一下就吸引了淮左的注意。
他懊恼地低头去脱衣服,怀岁忙抓住机会,赤着脚往门外跑。
只要跑进别的房间里,把门锁上,就安全了。
怀岁刚跑出门,就被一股力气捉住腰,整个人被提抱起来,淮左很轻松地钳制住了他所有挣扎,把人锁在怀里不动了。
“跑什么呀,岁岁。”
淮左对上怀岁恐慌抗拒的眼神,先是愣了愣,随后就涌出来一股烦闷的火气。
都是那该死的指令的错,真他妈的犯贱,闲着没事搞那些设定做什么。
淮左到现在,才算深刻的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他今天非得把那玩意儿改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