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他必须要看见我受重伤,甚至死亡,才能交差;其二,他做这种事并不成熟,下手时,并未给自己留好后路。”
“此人偷袭时,我与他对过几招,寂潮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伤口;而我受伤后不久,小殿下与雷少主就碰巧来到了此处。”
话至此处,雷定渊手腕一翻,已经悄无声息地放出了几只金乌出去:“所以不论是哪种情况,凶手现在一定还隐藏在这里。”
白承之点头。
明怀镜道:“我依稀记得,每个神族门下的神修,都会与自家正神及继任正神有法力感应,你们的生死,他们不论身处何方,都是能立即感受到的,对吗?”
“是。”
听罢,明怀镜嘴角一勾:“那么,如此说来,就好办了。”
他侧头问道:“静之,你的演技怎么样?”
白静之眼神清澈:“......啊?”
..
整个空明泽上下,白静之爱哭鼻子这件事,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每次也都只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从未有人见白静之哭得如此安静过。
不远处围坐在一起的神修们,都不免朝自家少主的方向望去。
白承之的整具身体都变得死气沉沉,一双手毫无血色,只是看着都让人觉得寒意刺骨,一只搭在浸满血色的腹部,另一只被白静之紧紧握着。
明怀镜和雷定渊也不似方才忙着疗伤时这么紧张了,此时二人都只是安静地坐在白静之身边,神情木然中又夹杂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