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奚目光扫过盛茗徽白皙光洁的额头, 又扫向她失去一些血色的嘴唇, 问:能不能亲久一点?
盛茗徽弯唇, 说:我现在气不多,你别把我亲断气就行。
龙奚笑着吻了上去。
今天的吻很清淡。
龙奚没有伸舌头。
盛茗徽也没有很累,仰仰脖子就能亲到。
她没有动,都是龙奚在动。
是真的亲了很久。
蜻蜓点水有蜻蜓点水的妙处,一直点个不停,也有别样的情趣。
盛茗徽闭着眼睛, 感受龙奚的呼吸时近时远, 就像有根柔软的小羽毛在她嘴上、心上一直撩一直撩。
撩到盛茗徽有想法的时候,龙奚把吻收了回去, 下巴贴着她的额头, 说:时间不早了, 睡觉。
盛茗徽含恨咬住下唇, 不轻不重地在龙奚腰上抓了一把,然后老实睡觉。
这一觉本着能睡多久就睡多久的理念, 两个人毫无顾忌地睡死过去。
再睁眼就是下午了。
早上没有出太阳, 日头西移的时候倒是出了点。
盛茗徽躺了好久, 想伸一个懒腰,被先一步离开被窝的龙奚按住,连人带被子牢牢地控制住。
龙奚说:脚别用力。
伤口不知愈合了没有,她这一用力, 要是伤口愈合到一半崩开了如何是好?
盛茗徽不是娇气的性子,说:不要紧。
伤在脸上盛茗徽比较在意, 伤在脚底,又没人能看见,盛茗徽觉得好得慢就好得慢,不影响走路就行了。
龙奚说:等我给你瞧过了你再起来。
盛茗徽缩了缩脚,脑袋也收回刚才的想法。她觉得伤在脚底也是会被看见的,龙奚会看。
睡袋被收走了,盛茗徽坐了起来,两只手撑住身后,将腿支在防潮垫上,看龙奚一圈一圈地给她解绷带。
盛茗徽脖子努力地往前伸,问:恢复得怎么样?应该还行吧?
这伤满打满算也快一天了,以她的体质,其实不用操太多的心。
龙奚瞧了一眼,说: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还得换药。
龙奚把绷带全拆开了,然后把盛茗徽的腿抬高,架在自己盘起来的腿上。
盛茗徽身子被迫后仰,十只脚趾、两个脚底板直愣愣地冲着龙奚,怪不好意思的。
对谁都没用过这样的姿势啊。
盛茗徽难为情道:让它自己好呗,慢点就慢点。
龙奚勾了一圈药膏在手上,皱着眉问她:后面几天不想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