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妖人,敢在此处作乱!”
那先前在武当真武大殿前大显威风的持剑老尼陡然厉呵出声,竟好似罗刹厉鬼嚎哭般摄人心魄,但却又如佛家晨钟暮鼓一样直入人心,使原本身形已有些癫狂的五大派弟子得以清醒,再无原先疯癫的样子,只是那些五大派弟子也被这来回的折磨给弄的精神萎靡,有些精力难继。
“非是妖人,只是一个心慕五大门派敢为江湖除害的山野道人罢了。”
未过多时,一阵清朗的话语声自五大门派的队伍后方传来,那话语声竟如山中泉涧声般直入此时的众人心头,让原先已有些难以维持精神的五大派弟子不由心头振奋,也让五大门派为首众人的心神稍稍平缓。
话音落罢,殿外众人不由向着后方望去,入目只见一身着黑色道袍、发结道鬓的年轻道人,那道人见众人望来,也不怯场,只是开口道:
“贫道来此并无与诸位交恶之意,只是希望能够与诸位一同为江湖除害,想要来此出份微薄之力罢了。”
道人刚刚话罢,那原先持剑伤人的师太便出声道:“好个出份微薄之力,但道长出手愚弄我等弟子又是何意!”
见灭绝师太出言,一时间殿外众人齐齐向着陈宁注视而去,但还不等陈宁出声辩解,便有一位于前首处的老和尚出声道:
“阿弥陀佛,师太大可不必如此,想来这位道长也是除魔心切,一时之间心绪难宁才出此昏招。既然道长也是为了除魔而来,我等又何必再去逼问道长呢?”
那老和尚话罢,又低声宣了几个佛号,引得其后方众和尚一片附和,而其余众人见此,竟也收了原先锐利的目光,便是前首处众人低沉的脸色此刻也和缓了许多。
“这些人是想要让我顶在前面,去替他们挡下张三丰的怒火啊,既能自己得了好处,还能让别人去背上威逼张翠山夫妇的这口黑锅。”
“不过这也正合我意,省去了诸多口舌,至于最后谁得好处,谁背黑锅,那就到时再看吧。”
陈宁此时见了,心头稍去思索,但口头上却当即说道:“大师真是明事理的人,能够明白我这想要为江湖除害的一腔热血。”
陈宁话音刚刚落下,那先前出声的老和尚也是随即附和道:“既然如此,道长可否能为我等做一表率,去询问那与谢逊一同失踪近十年余的张翠山,好让我等知晓那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再一同前去杀了那金毛狮王,好为天除害。”
陈宁此时听言,哪里能忍得下,当即激动万分的抱拳说道:“便依大师所言!”
话头落下,陈宁当即施展身法,未等其身旁众人反应过来,陈宁便以飞至张翠山身前。
陈宁身形落下,不等张翠山有所反应,便大声说道:
“张翠山,我想你也都该知道了,此时你师兄弟性命皆系你手,便是你那结发妻子的性命也由不得你,想要你师兄弟和妻子能够活命,便快点把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说出来。”
话音一落,满堂皆惊,武当一方不必对说,原本就阴沉如水的脸色,此刻更是要结成了冰碴一般。
而身处后方的五大门派也被陈宁着一番话语惊的不轻,先前那与陈宁攀谈的老和尚更是不由的向前踉跄了一步道:“施主,你这是......”
可惜,还不等和尚出言,张翠山便已勃然大怒的怒斥道:“你们五大门派真是不要一点面皮了,竟然敢以我亲人性命要挟,就不怕被雷轰了吗?”
陈宁听言,面色上自不会有什么变化,仍是冷声道:“会不会被雷劈,由不着你来多管闲事。重要的是现在我为刀蛆,你为鱼肉,若想让你亲友活命便快点把金毛狮王的下落说出来,不然,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