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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扇看着白玉安吃力提着斧头的动作,犹豫一下还是去忙着中午的饭了。
白玉安一砍就是一上午,后背上出了些汗,额头上还落了汗珠,但白玉安觉得人竟然清爽了许多,走路也踏到了实处。
白玉安心里一喜,找到了原因。
中午用过饭去沐了浴,换了身衣裳,白玉安又跑去灶房砍柴。
云扇呆呆看着,看着白玉安挽起袖子,微微张开腿,颇有气势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道:“天正热呢,还是歇会吧。”
她又看向白玉安露在外头白的跟白瓷似的手臂:“也将公子的手弄脏了。”
白玉安觉得神志越来越清醒,朝着云扇笑了下:“我觉得你给我熬的药,还不如我砍一会柴。”
云扇的脸稍僵了一下,看着白玉安夺人摄魄的笑意怔怔道:“药还是要吃的。”
白玉安又提起斧子砍下去:“要是我精神好了就不吃药了。”
“每日喝那么多药,也没见得好。”
云扇看着白玉安的动作,难得多说了几句话:“还是先喝着吧,郎中开的药方,也有用的。”
只是也不知道白玉安听见了没有,模模糊糊嗯了一声。
不过是砍了一会儿,白玉安的精神格外好,下午坐在桌前写字,云扇端过来的药也不喝了。
云扇端着药碗的手微微有些发抖,看着白玉安一心在面前的纸上,拿着毛笔垂眸写字,丝毫没将眼神放在她身上。
云扇咬着唇,将药碗送到白玉安面前:“公子先喝了这碗吧。”
白玉安看着云扇送到眼前的药碗一愣,停了毛笔看向云扇。
见着人脸色有些白,就笑了下道:“你是怕我高兄怪你?”
说着她又一笑,将手握在云扇的手上:“你不必怕我高兄,我高兄很好说话,你自将药端走,不会有人知道。”
说着白玉安又回头看向纸张。
云扇咬着唇,站在旁边站了站,还是端着药碗退了下去。
夜里临睡前,云扇又端着药过来,白玉安推开道:“不用,我觉得我精神好多了,先不喝,明日再说吧。”
云扇看着白玉安,小声道:“好不容易熬的。”
这话倒叫白玉安不好意思了。
她不喝药不过是觉得喝了药也没什么用,想看看不喝药会不会也是一样。
要是也是一样,倒没必要再喝了。
她还是接过碗道:“你先去睡吧,我待会儿再凉些了喝。”
云扇这才点点头,看了眼放在床头的药,咬着唇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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