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注意就能碎的连骨头都不剩。
现在才开始回想刚才被带上船的情景,四周都是洲衙门里的人,船上每层都守着侍卫,面前的人显然不是他能惹的。
可为什么要单独带他到这里。
冷汗从李言玉脖子上滑下,心里面想着这问的他话的人到底是谁。
或许是因为他迟迟没敢开口,头顶的上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声音愈冷:“我说的是白玉安。”
“她找过你两回,找你说什么了。”
李言玉一愣,忽然想起白玉安要他帮的忙。
白玉安要他在靠近岸边的一处系上一条小船。
那条船呢。
但白玉安嘱咐过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李言玉神色不定,低声沙哑道:“玉安找我没有说过什么。”
李言玉的话一落下,忽然面前一道寒光袭来,再反应过来时,面前已经横了一把长刀。
锋利的剑锋几乎挨着他脖子上的皮肤,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冷的凉意,下一刻就要削去他的脑袋。
沈珏看着李言玉淡淡开了口:“我想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她最后来找的人是你。”
“很奇怪,上回你们同乘一艘船,怎么这次分开坐了?”
李言玉垂着头,声音哽咽:“我也不知道……”
“她来找我,她说明日就要上京了,再邀我游一次湖……”
“可却……”
李言玉声音哽咽,泪滴落下,伤心不能自已。
沈珏审视着李言玉的表情,抿着唇:“她落水了,你难道也觉得她真的死了?”
李言玉眼里不停涌出泪,颤抖道:“我亲眼看到他落水了。”
“我没能救下他……”
沈珏沉默,半晌才低低道:“我的人也没救下她。”
稍顿了下又道:“但没找到她的尸体。”
“不过现在我想听听,她最后在你耳边对你说了什么。”
李言玉的手指抖了抖,白玉安最后在他耳边说要他一定要保守秘密。
玉安要他谁都不能说。
李言玉看着面前的那双黑靴,努力控制住情绪低声道:“玉安只是对我说游完湖就再去酒楼相聚。”
李言玉话一落下,上头就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哦?”
“我记得你们单独在房间里说了好几回的话,她就真的没有对你说过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