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又舍不得了:“那些书可是花了公子好些俸禄买的,那些字画也是公子费了心思写的。”
“这回回去了可能不回了,放在这儿多可惜。”
白玉安这才放了书看向阿桃:“这回我回去,带的东西太多,难免让人生疑,你只带几身衣裳和银钱便够了,其他的都留在这儿。”
“况且那些书我都已看过,字画随时都能画,也没那么值钱。”
白玉安想着,要是全都带走了,沈珏定然是能察觉出不对的。
阿桃一愣,问道:“那剩下的东西怎么办?”
白玉安就淡淡道:“放在这儿就是,该处理时自然有人处理。”
阿桃还是舍不得:“那干脆将这些字画拿给如意吧,让她拿去卖了也能换些银子。”
“这些书也可以给高公子和温公子拿去。”
白玉安一听,微微坐起了身:“可千万不能如此,你这样做,不就是告诉别人我不回来了么。”
“你只管简单收拾些东西,衣裳也只带三两件便是。”
“东西带太多回去,父亲也该生疑了。”
阿桃这才听了话,忙活着去收拾,收拾完了,一个箱子都没有装满。
白玉安又对阿桃道:“你的东西呢?收拾好了一起放。”
阿桃这才又去收拾。
那点东西收拾也要不了多久,白玉安坐在屋内教着长景写字,看着窗外日头洒进来,难得有些暖洋洋的。
中午用饭的时候白元庆依旧没出来,白玉安站在门口低声道:“堂兄,明日就要考试了,你不用饭,怎么有力气?”
里头这才传来白元庆气急败坏的声音:“那也不必你管。”
又传来一声冷哼:“总之你也不想让我高中。”
白玉安当真无奈:“堂兄何必说这样的话来生分你我的关系?”
“便不说那考题泄露还是多大的罪,便是堂兄若凭着真才实学高中,往后在官场上不是更能坦然么?”
“你收了张仁安的题目,堂兄就这么确定哪一天他不会拿这事来要挟你么?”
里头的白元庆听罢冷哼:“我在京城这么些天,讨好与这些当官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个欣赏我才能的,想要助我青云直上,你倒好,生生断了我往上爬的路。”
说着白元庆更加愤恨:“我现在倒是看清了你是什么人,你也不必与我多说,你我之间也无话可说。”
白玉安吐出一口气,低声问:“那堂兄觉得我是什么人?”
白元庆就冷哼:“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你自己知道,你也不必与我再多说,往后你我不相往来也罢!”
白玉安一愣:“我有哪处对不起堂兄的?”
“堂兄就这般恨我?”
白元庆低怒的声音就传出来:“对,我恨你!”
白玉安也没想到会成这地步,她后退一步没在说话,只是眼里满是失望。
阿桃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对着门内道:“元庆公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您带着长景过来,公子哪处不是好好款待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