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没啊?”秦故跟在秋后面,沿着金色的沙滩往前走,路过的村民都会笑眯眯地和秋打声招呼,然后目光被秦故吸引住。秋丝毫不讶异,秦故确实出众,老实说,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秋不一定带他回来呢。
秋提着桶子回头瞅了一眼,有些后悔,美人虽好,可电视上还说了,越是美人越会骗人。万一他骗自己怎么办。可自己两袖清风光棍一个,没财没色,他图啥。
“看什么?”秦故抓到秋偷看了。
“没有啊。”秋心虚地吞了吞口水,唔,被人抓包了。
秦故的目光往下移了几寸,看到秋手里的桶子以及他细细的手腕。提不动,这是求救来了?秦故上前一步,接过秋手中的水桶。
“带路吧。”
秋不知道秦故是怎么得出他在求救的结论的,但秦故接过去也没说什么。
“你在这里待了多少年啊。”秦故随口问道。
秋老实回答:“我不知道啊。我只记得三年不到的事情,可爷爷说他是快十八年前捡到我的。”
秋一修成灵体时,老君就上报天庭。只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随便耽搁几天,几年就过去了。
“啊到了!”秋的声音立马欢快起来,“前面就是我家。”
秦故顺着秋比划的方向看过去,一座形似废弃船舱一样的房子孤零零立着。秦故没说错,的确是一艘报废的游轮改造的,其实还挺牢固。
“爷爷。”秋的爷爷是个老烟枪,一根烟斗是他的命l根子,村民都叫他老烟斗。他看到秋回来,先是笑眯眯,然后就变了脸色。
“秋带‘客人’回来了。”客人这个词,老烟斗咬得极重。
老烟斗把秋挡在身后。盯着秦故看,从来不与陌生人交往的秋竟然带了一个陌生人回来。老烟斗可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年遇到那些想对秋甩流氓的流氓蛋子们。
秦故放下水桶,笑得人畜无害:“我是秋的朋友。”
“朋友?”见多识广的老烟斗深深怀疑这两个字的含金量。
秋连忙解围:“这是我的朋友,他是……”啊,他叫什么来着……秋转头望秦故,兄弟你叫啥?
秦故气定神闲介绍:“我是秦故。”是我,你尊贵的海龙王大人。
“对对,他是秦故,我朋友。”秋接着秦故的话继续说。
朋友?刚通气知道名字的朋友?这是把他老头当鬼骗呢吧。老烟斗敲了敲拐棍,紧紧注视秦故。
“爷爷!”秋无奈,上前对老烟斗耳语了几句。老烟斗耳朵竖直了,审犯人似地盯着秦故,试图从秦故眼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秦故的表现太正常不过,确实不像是包藏祸心的恶人。老烟斗罢了,轻轻放过秦故。
秦故摸l摸下巴,对秋能修出神体一事,觉得很神奇。
秋的家十分狭小,寥寥一套桌凳都因长期受潮而发胀,简陋的环境昭示着家庭的贫穷。这是这个封闭村落大多数家庭的状况,他们偏居一隅靠海吃海,尽管有年轻人开始走出渔村,可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的大多数人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老烟斗就是这样一个人。
老烟斗虎视眈眈地盯着秦故,秦故端端正正坐好,连光着的脚看起来都格外规矩。
秋推着老烟斗进厨房:“今天的螃蟹很肥,爷爷您就露一手吧,我可长时间没吃到您做的螃蟹了。”老烟斗敌不过秋的再三催促,剜了一眼秦故,提着鱼进去了。
只有秋在,秦故立马现了原型,架上二郎腿,一副大少爷等着人伺候的模样。
秋端上茶水,瞧见秦故大l爷的模样,稍稍悔意袭上心头。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才请回了这样一尊大l爷。秋的视线从秦故光着的脚往上移,直到秦故光洁的下巴,一下子清醒了。
哦,原来是被美色所迷惑。
连双鞋子都没有,难怪爷爷觉得不是正经人。秋一声不吭地转身翻鞋柜,最终只摸l到一双去年大减价时隔壁阿花抢购多出来的人字拖。秋蹲在地上看了半天,那就它了吧。有总比没有好,对不对o(≧▽≦)o
“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