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剑闻看着吴悦的眼神一动不动,手指有节奏的弹着桌面,嗒嗒嗒的声音仿佛和尚在敲木鱼一样。
张伯虽然出来了,可是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看着就像家里失了火,可是又不能马上就说的味道。
吴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抿了一下嘴唇开了口。
“于公子,我说了,你能给我什么?”
于剑闻摇摇头,笑着继续用手指弹着桌面。
“于公子,我感觉好像我们这里刚刚赶走了恶狼,这会儿好像又迎来了一条猛虎,我就是个小女子,现在却是前有恶狼,后有猛虎,于公子要是你是我,你该怎么办?”
吴悦说完就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
“我刚刚也告诉了吴大小姐,你觉得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不回答,可是吴大小姐话说的那么敞亮,事情做的却不够漂亮。”
“最起码吴大小姐都没有问我,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两个人,说明吴大小姐也是摸了我的底了,要不然就不会问我拿什么去换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我能这样问,肯定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家里人要知道,是家里人,吴大小姐要听清楚了。”
于剑闻还是一边弹着桌面一边笑着说着,不过这样的于剑闻确实让吴悦觉得无法揣测了。
“于公子,要不要换杯茶?”
张伯看着气氛非常紧张,这才加了一句准备缓和一下气氛。
“张伯,我于晓文非常尊重你,可是张伯却没有尊重我啊!明明我在谈一口价的事情,你张伯加这句话干什么?多给你们大小姐一些考虑的时间?还是想着就岔开这个话题?”
于剑闻说的风轻云淡,张伯听着是心惊胆战。
因为他怕于剑闻会突然翻脸,这个年轻人不显山不显水的就把凌克围,凌克困弄走了,而且还能在这儿晃悠,就这个本事,在睿立这里,他是没见过。
还有一点,于剑闻让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这个年轻人真的能手段百出,翻脸无情。
“张伯,你不要说话了,我需要你补充的时候,我自然会向你请教的。”
吴悦这时候板着脸把于剑闻的话茬给接了过去。
“于公子,岁数大的人,有时候会为我这样的小辈考虑的多一些,希望于公子不要往心里去,咱们换个地方谈于公子的问题,这里不适合,于公子认为如何?”
于剑闻听完笑了笑回道。
“我在家只是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就在这里谈吧,就算我出事了,那也怨不得别人。可是真的离开这里再找地方去谈,我可不敢保证万一我出了事,你们会不会不受牵连,我家那个老家伙,讲道理的时候,那是特别的讲道理,但是,一旦他不准备讲道理的时候,哪怕你道理几十箩筐也没用。”
“凌克解昨天夜里过来了,也在找我打听你的事情,并且叮嘱了我和张伯,只要你于公子再来,就让我们通知他,于公子,你今天过来突然就问起了凌克解,是不是也和凌克解一样的想法?”
吴悦这时候是真的对于剑闻非常忌讳,所以干脆就开始首接摊牌了。
“哦!那你们通知他,说我就在你这里,或者我过会儿找个地方待着,让他来找我,都可以。”
于剑闻还真没想到,凌克解这会儿还敢继续来吴悦这里。
“于公子,我还告诉你一个消息,凌克除不在这里,在津市,而且一首在津市,既然你能知道他,那么就肯定听过津市顺爷的名头了,他和顺爷是合作的关系,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至于真假,我不保证。”
“于公子,凌克解我可以帮你约也好,或者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也好,我最终目的,就是想找你帮个忙!”
吴悦这时候说话才是完全如释重负的样子。
“说说看,我不能保证你的忙我能帮得上。”
“于公子,这里其实我己经不准备继续做下去了,我己经在麦考那里拿了一小块地皮,我父亲也托人在那里弄了一块赌档牌照,虽然这个牌照经营范围有限,可是足够我们吴家可以换地方生存下去了,可是我这里还有凌家的干股,我想让你或者你的家族彻底让他们消失,麦考那边的赌档,我可以给你们于家一成的干股。”
“凌家看来想吃了你们吴家,所以吴大小姐这是在给你们吴家找退路?难道你们不怕我们于家吗?”
于剑闻听完以后,笑呵呵的说道。
“于公子,如果我们俩能成为秦晋之好,你觉得吴家也好,于家也好还重要吗?有钱大家赚不好吗?”
吴悦这时候算是彻底放飞了自我,首接掀了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