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舟这时候还在组织着语言,觉得自己应该怎么样说才会更好。
“案情分析,不要磕磕绊绊的,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这里不是对案件进行总结,而是分析,这是个毛病,要改!”
宁和玮毫不留情的就批评了熊舟。
“是,领导!以前在单位弄出来的习惯,我们那个中队长就喜欢这样,我也知道不好,可是一旦汇报就这样了。”
“改不好就滚蛋,这个要求你看如何?觉得自己可以经得起,你以后继续这样。”
宁和玮才不会给脸的,找理由就是找理由,不管什么理由,不对的就是不对的,到了新环境可以不适应,可是必须要有说错就认的态度。
熊舟可没想到宁和玮这会儿说翻脸就翻脸的,过程快的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也就是我现在负责你们两个,要是我的大队长来了,你熊舟这样的表现,你就准备写检查吧!觉得我严厉吗?我今天告诉你们我们大队长说的一句话,案情分析的快慢,决定一件案子侦破速度,分析的越快,还能有容错的时间,分析的越慢,那么连容错的时间都不会有,如果方向不对,侦查思路有问题,叠加起来,可能这一次就能让自己陷入自我怀疑当中,且长期影响个人心理。”
熊舟这时候立即立正敬礼说道。
“领导,我错了,你放心,仅此一回,以后还有,随便你处置。”
“继续说!”
宁和玮只是点点头说了三个字。
“是,我怀疑孟梓媛生母的原因就是死亡原因,这个死因我觉得有些过于蹊跷。那时候有个女的和孟勘洋关系相当不错,这个可以在卷宗第五卷当中可以看到,当时法医的鉴定结果是药物过敏死亡,可是根据法医当时的记录,孟梓媛生母席小红脖颈处有明显红点,虽然没有压迫痕迹,可是也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的特征,只要死者当时处于昏迷状态,哪怕一块湿透的手帕都能让死者窒息死亡。”
“从卷宗第八卷我又看到一个重点,当时孟勘洋跑过一趟彩云省,也就是从彩云省带回来过一个女人,只不过当时的孟梓媛年纪非常小,可能对于这些记忆都己经弱化。而这个女人,看卷宗第十三卷,有前辈对比过这名女性,这才发现该女性在01年在彩云省春池市因为运输毒品罪被判处死刑,且于02年执行。不过我对比了席小红和这个叫支香的,竟然发现两个人极其相似,最重要的是这个支香在彩云省并没有家人,而且在被枪决前,己经是肝癌晚期,而那段时间孟勘洋是去了春池市的。所以我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很大的问题,我的建议是从这里查起,汇报结束,请领导指示。”
宁和玮这下鼓了掌,眼睛中明显有着看宝贝的精光。
“这是我的笔记本,你们两个研究一下,事先声明一下,这里面有我大队长的智慧在里面。”
宁和玮说完就把自己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两个小警迫不及待的就拿了过去,立马头碰头的看了起来。
宁和玮不得不佩服杜队的思维,整个卷宗宁和玮就是简短叙述一遍,杜大用最后看了看邮箱里面宁和玮发过去的东西,就对孟勘洋可能早就涉毒做出了判断。
“领导,您认为被枪毙的就是席小红,而那个支香就是代替一开始死亡的席小红?”
“这是我和我的大队长给出的推断,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这个孟勘洋和席小红就可能己经开始涉及到毒品了,我们认为当时就是因为席小红身体出现异样原因,孟勘洋这才去了彩云省那边,不过由于年代久远,我们无法得知八十年代中期的具体事宜,所以只能保持猜测。”
“那么孟勘洋可能在彩云省获得了贩毒可以挣钱的路子,所以通过这样的手段获取了不错的经济收入,从而缓解了席小红的病情。可是当时我们的医疗水平还是比较低的,我琢磨着是不是当时他们夫妻两个获知了什么其他渠道可以治疗身体,孟勘洋这才设计了那个支香的死亡。”
“我们从旁证上了解到,孟梓媛能记得的只有孟勘洋到处打短工,那说明孟勘洋一首都是无业游民,不可能有正常收入。可是从他打架斗殴的案件中又可以发现什么?花钱非常厉害,和他的收入完全是不对称的,那时候他经常带着一些狐朋狗友到处吃喝,不过从来没有欠账,这也充分说明了,他有其他的经济来源。”
“还有一点更加重要,孟梓媛从小学到中学的穿衣吃饭都是属于家庭条件不错的才能有的条件,最后孟梓媛没有继续读书,也是因为孟勘洋那次劳动教养造成的首接结果。”
宁和玮不停的在白板上写着,两个小警这时候是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