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个消息相比,饿肚子泡药浴根本算不得什么。
等满妈妈说完,女萝明白了她的意思,按照惯例,三大女闾的三位头牌要同台献艺,但风月楼的飞雾姑娘一年前与人私奔迄今没有下落,万般无奈之下,满妈妈只得让琼芳作为替代,如今女萝出现,琼芳自然要被换下来,所以从即日起,为了极乐之夜,女萝要与另外两位头牌一起练习。
怨不得琼芳心有怨念,她一向被飞雾压着,好不容易没了飞雾,眼看便要迎来出头之日,却又拦路出现个女萝,这头牌姑娘与高等倡可不一样,飞雾为风月楼赚来的钱少说也是琼芳的十数倍甚至更多,她满心期待自己能有成为头牌的一天,最终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聪明的满妈妈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故意,她只会暗示琼芳这一切全是女萝的错,挑起二女相争,自己再从中得利,只可惜飞雾心高气傲,从不跟琼芳一般见识,女萝更是脾气温和,任满妈妈怎样挑拨都不为所动。
“你可不能给我丢脸,尤其是那翠莺院的斐斐,跟她那妈妈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讨人厌得很!”
满妈妈与广寒阁的芳妈妈素有嫌隙,最不愿就是在芳妈妈跟前露怯,因此再三叮嘱女萝一定要给她长脸,女萝按压下心中激动,面色如常,“让红菱随我一起去吧。”
满妈妈皱眉:“她小家子气得很,带她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以后总是要跟着我的,慢慢来也就是了。”
“这种小事,你做主就行。”
说着,满妈妈给了红菱一个警告的眼神:“在外头要谨记你是风月楼的人,不许大呼小叫。”
“是。”
不夜城有专门供伎子学艺的地方,名为艺苑,像是先前满妈妈请来的那三位才艺先生便来自艺苑,至于不夜河中央的“水上金宫”,仅在每年的极乐之夜开放一次。
满妈妈嫌女萝打扮不够娇艳,硬是往她发上又添了几根珠钗,又用手轻抚女萝眉心:“这胎记生得倒是好看,不贴花钿也好看。”
女萝以藤丝遮掩住了眉心三颗红痣,对满妈妈说这是胎记,好在这胎记模样好看,并不折损容貌,满妈妈便也不甚在意,又着人给女萝特制了不少花钿样子,一日一换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