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连应声做出哀伤神色“知道,当时出国交换了,回不来,这不终于回来了,赶忙来看看。”
老头点点头“好好,回来得是时候,村里办喜事呢,你们也沾沾喜气啊。”
“什么喜事啊”江临双也凑过来,问了一句。
“嗨呀,婚姻大事啊。”老头笑嘻嘻地说,“前两天王家那小子带回来的女朋友,要在村里摆酒席的。”
周鑫蓝已经快要疯了。
她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自己绝对撞上鬼了。
艺人吴新上了这个难得的节目,但是并不出彩,她看得出来,自家艺人完
全被压制在谢意和鹿颜的光环下,哪怕隔壁楚橙带那两个克隆小楚橙,都比吴新有戏,吴新这个孩子,只知道跳舞,还心高气傲,不太懂人情世故,老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什么的,愁得周鑫蓝不得不想办法给他找出路。
因为直播的时候,大妈提起一句上游村子,周鑫蓝就想来看看,能不能挖掘一下,毕竟大妈搞笑一般提起紫河车大丰收,观众也都好奇着大妈究竟是把什么东西喊成胎盘了,如果到时候能让吴新来一个探险之旅,估计也能吸引不少眼球。
就说人不能为了出名什么都干啊,周鑫蓝欲哭无泪,但是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就出事了。
她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开着车,好端端走在路上,忽然间一片白雾弥漫起来,再然后她的眼前就是一片纯净的白,她停了车,很快就连自己车内都满是雾气,伸手也看不见五指,只剩白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雾散开了,她面前出现一群人,男女老少,看她时笑眯眯的,特别热情。
她还以为是遇到了好心村民来救她,稀里糊涂跟着进了村。
进了村,被安排住到一个空屋子,屋里布置得古朴干净,稍微有点和现代脱节,因为周鑫蓝没找到墙壁插座
但随后,她意识到更多不对的地方了。
屋里没有镜子。
连洗漱都只有一个水盆,很浅很浅的水,冰凉凉的,门口坐着两个大妈,在闲聊,但周鑫蓝本能地觉得,这是不让她出门。
直到周鑫蓝的手机没电了,她举起手机下意识按屏幕的时候,她惊叫了一声
因为她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脸上有死板红色的、像是纸人一样的鬼脸
她以为是光线不好看错了,哆哆嗦嗦捡起手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恐的、纸人脸
周鑫蓝尖叫起来,猛扑到门口,拍打房门“救命,快让我出去,有鬼,有鬼啊”
门口的大妈拍了拍门“王家妹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都要结婚了,明天就拜堂了,还不好好准备”
周鑫蓝傻眼“啥王家妹子,你们认错人了,救命,有鬼”
门口的大妈从门缝露出一只眼睛“王家妹子,睡糊涂了”
周鑫蓝倒抽一口气,跌倒在地,疯狂后退。
门缝里那只眼睛,是血红色的。
红色的眼睛移开,门口传来幽幽的声音“妹子,准备准备,该到唱哭嫁歌了”
周鑫蓝低下头,她看得自己的手白皙得不像活人,身上的衣物似乎也不一样了,变成了一种绣花的红裙。
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牵着她,坐回到床边去,她拼尽最后的力气,把手机藏回袖子里。
有鬼,绝对是鬼魂在控制她
这是要做什么,找替身
门忽然打开,走进来一对老头老太,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然后周鑫蓝听到自己的声音开口唱歌,她听不太懂,是方言,不过周鑫蓝对哭嫁这种民间习俗稍稍有些了解,基本上就是谁来了哭谁,本来是旧社会表达对婚姻制度不公平的愤懑,但是到现代,就成了一种热闹的表演。
来的应该是女鬼所谓的父母,所以周鑫蓝现在唱的就是哭父母的歌,咿咿呀呀的,也听不懂唱的什么,但看得出父母挺高兴,脸上的哭丧像都是演出来配合民俗的。
紧接着在一天里,周鑫蓝一直唱歌。先后哭了左邻右舍、堂哥表妹、外甥表舅,最后门外的大妈忽然拦住了什么人,没让他们直接进来。
大妈“你们谁啊”
一个好听的声音说“我们是老谢的远方亲戚,姨你不认识了”
另一个声音则不客气地说“姨,预防老年痴呆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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