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秩爬二楼或者爬三楼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不去关心段秩吃不吃得消从这关心他吃不吃得消?
莫名其妙。
这场大雪要持续七天,那玫瑰花也要顶七天的风霜,正常来说,到了第三四天的时候,那些花便该败得差不多了。
周归心撑着伞,轻轻碰了碰面前的一朵玫瑰,那花立马羞涩着抖落了些许雪花,煞是好看。
也不知道段秩怎么种的,风雪越来越大,这花开得也越来越漂亮了。周归心嘀咕了一声,又忍不住碰了碰,生机零落的冬天,见到如此娇嫩旺盛的生命,总是会忍不住地开心的。
只是初见那一眼太过惊艳,后来再如何看也不会有那种感觉了。但并不妨碍周归心喜欢。
他连着好几天白天都往外跑,也不干别的,就围着这些花看,有的时候还会给它们打伞避避风雪,反而使自己落了一身雪,把福公公和太医吓得屡屡心跳骤停。
周归心乐不可支。就是段秩怎么也不肯告诉他这花是怎么种出来的,他去撒娇也不管用,段秩的嘴比灌了水泥还硬。
“嘴真硬。”周归心如此评价段秩。
段秩轻笑着把他抱紧怀里,只说:“皇上只要看结果就好了。”
他越是这么说,周归心便越好奇。段秩白天成日同他待在一起,要是有什么动作他肯定能察觉到,所以定是晚上去做手脚。
周归心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去看看。
连着好几天都大雪,乌云黑压压的,月光不曾泄进来丝毫,天地间好似都只剩了风声。
周归心蹲在别墅后院拐角的角落里,这儿很隐蔽,有建筑物的黑影挡着,若非刻意往这儿看,根本注意不到他。
怕发出声音,周归心就没有打伞。
他等了一会儿,果真看见了段秩的身影,周归心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段秩似乎真的没有注意到他,动作熟练地将面前的花刨出来,又栽了一株新的生机勃勃的玫瑰花进去。
起了风,冻得周归心的心都一晃荡,原来他看到的,是段秩每夜悄无声息地移植更换了的玫瑰花。
不败的从来不是玫瑰花,是段秩送给他的爱。
“冷不冷?”段秩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周归心心一惊,还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但他迅速冷静了下来,他藏得那么隐蔽,应该是段秩给玫瑰花说的吧。
然后,他就听到段秩无奈地喊了一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