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剧本?”早上,薄怀遐刚冲了个澡,边擦头发边看向身旁的虚拟投影,“那人设呢?”
“也没有。第一部片的合作对象是素人,主打的噱头是两个毫无经验的人如何碰撞火花,强调真实感。”投影是由两个圆球组成的人工智能,语调毫无起伏。
它是薄怀遐的经纪人。
薄怀遐露出毫不作伪的诧异:“毫无经验?我?”
经纪人正要说什么,薄怀遐又冷冷一笑:“就算是在操人的时候被拍,我也不是毫无经验啊。”
经纪人不说话了,投影逐渐呈横条状散开。数秒后又重新凝聚,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需要叮嘱的。
如今是星历4024年,大部分联邦人一生中的半数时间都在全息舱中度过,彻底沉浸于全息世界的也不少。
在全息世界中,人们可以随性打造自己的容貌、性别、身材,调整五感敏锐度,并选择现实身体是否受到全息世界的影响,当然,这些选择的界限都由联邦不同的职能部门规定。
对娱乐圈来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影视作品都是通过全息技术拍摄,即拍摄者只需要进入全息舱,选择剧组提前搭建好的世界模型,而后沉浸式演出。
在人人都可以拥有假脸、体验不同生活的时代,观看虚构的影视作品似乎毫无必要,因此影视协会规定,每一个演员只能对自己的形象进行微调,以最大限度地达到真实扮演。
只有色情片演员是例外的,为了照顾不愿意使用真实身份的演员,影视协会允许他们使用虚拟形象,对五感敏锐度的调整限度也放得很宽。
并不令人意外的,色情片演员的人气远超普通演员,多的是普通演员选择下海,而从未有色情片演员会去拍全年龄的片子。
“捏脸师”“人设师”成了当下最热门的职业。然而,即便最高明的捏脸师,见到薄怀遐的脸,也只有惊艳的份。
说到底,再好看的脸也是先由人想象出来的,而薄怀遐的出现,打破了联邦原本对于“俊美”的想象,也打破了色情片演员垄断娱乐圈的现象。
这两年,全息世界的“薄怀遐同款捏脸”人气居高不下,但虚拟形象再贴近真人,也无法拥有真人嬉笑怒骂时的神采。
因此,公司对薄怀遐的要求是不能使用虚拟形象,必须百分百的本色出演。
“这还用你说?”薄怀遐躺进全息舱,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我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
再睁眼时,薄怀遐还以为全息舱出故障了。
周围的环境竟然和他的卧室一模一样,只少了一座全息舱。
室内只有他一个人,他还套着浴袍,悠然自得地靠在床头玩终端游戏。
在全息世界风靡全联邦的4024年,或许只有薄怀遐还对古早地球人的休闲方式如此热衷。
几分钟后,房门被敲响了,薄怀遐玩得起劲,完全置若罔闻。
每隔一分钟,就响起规律的敲门声,每次只叩几下。
门外的人被晾了半天,却始终不急躁似的。
一局结束,薄怀遐终于说:“进。”
走进来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精英男,俊眉修目,腰细腿直。
薄怀遐瞥了一眼,嘴角向下一撇,收回目光后又开了一局游戏。
精英男有些失措地握了握拳,来到床边,半跪在床沿。
“我们……不做什么吗?”
薄怀遐一边快速地点击终端屏幕,一边曲起一条腿,一侧的浴袍落到腿根,露出腿间沉睡着的巨蟒:“哦,你随意。”
精英男睁大了眼,有些扭捏地爬上床。他跪坐在床尾,上半身伏在薄怀遐胯间,双手捧起粗硕的肉物。
薄怀遐全身都白,只有这处颜色很深,龟头深红,柱身黑紫,盘绕着青筋。
精英男直愣愣地盯了半天,眼眸中藏着一丝难过和委屈。
薄怀遐的终端跳出提示,全息舱设定了拍摄模式,人工智能会根据演员表演的情况,给出建议。此刻给薄怀遐的消息便是提醒他不要消极怠工。
“不是说没有剧本,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拍吗?我现在没有性致。”薄怀遐道,他没有看向哪里,总归人工智能都能听到。
精英男还在帮他手淫,动作并不熟练,闻言抬眸看着薄怀遐,问:“哥哥,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薄怀遐听人喊他哥哥,有些好笑地挑起眉毛,不客气地嘲讽:“是啊,你技术好差。而且我不喜欢你这型的,看一眼都要阳痿了。”
精英男被打击了,神色黯然,动作却更加主动,低着头含住了薄怀遐的阴茎。
口腔温热柔软,即使精英男的口交技术同样糟糕,垂软的阴茎还是逐渐在他嘴里硬了。
精英男小口嘬吮阴茎上的青筋,同时拉开了自己西装裤的裤链,那拉链竟然很长,一直延伸到臀部,一扯便露出了整个腿间。
他抬起头,正准备调整姿势坐在薄怀遐身上,一枚浅蓝色的方形片状物砸到了他的脸上。
外包装的锯齿在他脸上留下浅红的痕迹,他伸手接住方片。
东西自然是薄怀遐扔的,他不再看着终端,而是玩味地瞅着精英男被砸红的脸,说道:“给我戴套。”
精英男有些惊讶:“这是虚拟……”
薄怀遐不耐烦:“戴。”
哪有人在虚拟世界做爱还要戴套的?
精英男撕开外包装,笨拙地帮薄怀遐套上,他从没用过,因此套得很不服帖。
薄怀遐翻了个白眼,自己调整了一下,嘟囔了一句:“废物。”
精英男悬在薄怀遐昂扬的阴茎上方,一手扶着阴茎,另一手在自己腿间摸索。
薄怀遐这才发现,男人的玉茎下另有一个器官。
“你是双性?”
精英男低着头,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腿间的银丝垂滴到了薄怀遐的冠状头上,却还没下坐,始终只是扶着阴茎在腿间胡乱地怼。
这是他第一次长逼,甚至找不到逼口的位置。
薄怀遐无语了,又重复了一遍“废物”,而后把终端扔在一边,掐着精英男的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你长得这么倒人胃口,竟然还得我主动。”薄怀遐很不满,“我越来越觉得,你这是在白嫖啊。”
他挺入身下窄小的穴口,穿破阻碍,连一丝停顿也没有,毫不留情地直接凿进最深处。
“啊……”精英男身下流出一股血,叫声却并不痛苦,反而缠绵得很。
精英男的女穴非但窄小,而且很浅,薄怀遐只插了半根进去,就已经捅进了宫腔。
安全套包裹的暗色阴茎在嫩白的腿间抽插着,带出湿漉漉的水光。女穴湿红泥泞,每一次都热情地挽留着粗狞的巨物,然而巨物的动作迅捷,毫不拖泥带水。
薄怀遐撑在精英男身上打桩,神情还不如刚才打游戏时生动,几乎是面无表情的。
他是浓颜,冷着脸就显得很凶,很不耐烦。精英男看得心热,挺着腰迎合他,双臂也环住了他的后颈,手指轻轻地在他颈上滑动。
随着宫腔被一次次侵入、抻展,精英男的五官也愈发变形,双目翻白,脸颊潮红,嘴张得极大,舌头缩在口腔里,抵着上颚无意识地滑动。
“好深……唔啊……怀、怀怀的鸡巴好厉害……”
他被肏得痴了,不过十几分钟后,就尖声呻吟着,玉茎与女穴同时喷涌出一股清液。
精英男全无神智,呢喃着乱七八糟的淫语,什么“好酸”“捣烂了”,后来又变成“射给我”“怀怀的精液”。
薄怀遐却无动于衷,一张脸还是欺霜赛雪的白,与情欲毫不搭边,见他高潮了,干脆利落地退了出来,半躺在精英男身边,自己撸了起来。
精英男双腿大开着,腿心酥麻酸软,一开始没意识到不对,直到冰冷的空气吹过被肏得软烂的花唇,深处的痒意蔓延开,他才哆嗦着手去摸,只摸到又凉又黏的淫水。
他沉浸在无与伦比的快感余韵里,侧头看薄怀遐,却见对方依旧清醒而理智,宁愿自慰也不用他泄欲。
精英男喉间溢出委屈的哽咽,伸着细白的手指,浅浅地在女穴中抠挖,想象着身侧昂扬的肉具进入他时的满足。
又过了十几分钟,薄怀遐射在了套里,顺手把套子脱下,捏在手里正要扔掉,精英男却扑在他腿间,重新含住犹带润滑液的垂软肉具。
“怀……唔……哥哥……你唔,没有满足吧……呵唔……我帮你……”精英男断断续续地说。
薄怀遐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精英男那张高潮后春情未褪的脸。
男人长得很漂亮,但是再漂亮的脸,在吃鸡巴时,都会因为变形而丑陋,更别提男人刚挨过操,满脸不正常的红,眼眸也偶尔会习惯性地翻白,看着更是低贱。
薄怀遐却比刚刚更有感觉,他时而拽着精英男的头发,时而摸摸他的耳朵,性器重新硬挺。
精英男察觉到了,直觉薄怀遐就爱看他这副淫荡的样子,于是含得愈发热情,一边含一边抬高屁股扭动,口水流了一下巴。
薄怀遐抬高了手,将套子里的精液尽数倒在精英男脸上。
精英男有些懵,白浊从他额头滑落,堆在薄怀遐胯部,薄怀遐又将它们抹回精英男的脸上。
抹完了,薄怀遐将手指停在精英男嘴边,对方便吐出口中的阴茎,转而含住他的指尖,用舌头讨好地裹住。
舔干净了上面残留的精液,精英男又侧头去吃阴茎,他这回熟练了一些,薄怀遐只需要偶尔拽着他的头发调整姿势,到后来连这样的调整也不需要了。
精英男含得嘴角又疼又酸,薄怀遐拿着终端,像是在和人聊天,半小时后才在他嘴里发泄了第二次。
事后,精英男张着嘴,向薄怀遐展示满口的浊白,薄怀遐却无动于衷,提交了拍摄结束的申请。
精英男急切地咽下口中的精液,问:“你……你说不喜欢我这种……是指什么类型?”
“一本正经、装逼、冷淡……”薄怀遐不看他,倒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明明心里想要得不得了,还要端着架子,一定要别人主动去请他纡尊降贵地躺下来让人肏。”
“这种人活着不累吗?当然,活得累也碍不着我,只要别总对我指手画脚,别想让我活得和他一样累就行。”薄怀遐继续说。
这实在冤枉了精英男,这次“拍摄”中,明明是他更主动的,也从未有什么“指手画脚”,但他却并不为自己辩驳,只是沉默着若有所思。
“哦对,你太不耐操了,下次换一个吧。”薄怀遐说罢就直接下线了。
*****
另一间卧室里的全息舱缓缓打开,褚衾迟缓地从里面爬起来。
他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岔开腿,伸手探向腿间,阴茎下方是两颗囊袋,除此以外别无它物。
他将全息舱的五感敏锐度和现实体验都开到了最大,此时嘴角胀疼,喉咙涩然,口中一股说不清的腥味。
从头到尾都没被碰触过的后穴流着淫水,将臀缝打得湿透。褚衾在床上磨着穴,手指犹不死心地摸索不存在的器官,双眼半睁着,一片迷蒙。
他被肏开了,可是第二次只能绞紧了花穴,用嘴去讨好男人的性器,那股空虚酸软从虚拟世界带到了现实世界,却连自慰也摸不到地方。
褚衾放弃了,他从情欲中抽出清明的神智,抬手召出虚拟屏,在虚空中点开一个用于记录和分析数据的程序,输入:“第一次,失败。”
然后又慢慢地输入了精英男的五官、身材等数据,下方还有好几行空白,等待着他输入更多形象的数据,最后将统计出共同点,成为他塑造新角色时首要排除的选项。
将死板的数据统计页面关闭,褚衾又点开一个笔记本形状的程序,写到:“1减少对怀怀的管教。”
正在此时,终端响起,一个男人的虚拟形象出现在卧室里。
这是单向通话,男人看不到褚衾,但褚衾还是立刻扯来被子,挡住了身体。
他干咳一声,清了清嗓,但声音依旧沙哑:“什么事?”
男人咋咋呼呼地说:“褚总!我又拍到了!”
这是和褚衾达成多次合作的狗仔,全靠拍薄怀遐的“出轨”证据赚了两套房。
男人话音刚落,投影变成了一副静止的画面。
画面中薄怀遐坐在酒吧的长沙发里,他一只手点在膝盖上,另一手端着酒杯,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左右各靠着一个美人,他们长着男人的脸,胸口却鼓鼓囊囊地怼着薄怀遐的手臂。
投影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卧室的宽度,正对着褚衾。
被子下拱起了弧度,褚衾曲起双腿,直勾勾地看着薄怀遐写满了漫不经心的面孔,许久后才挥散这幅画面,重新调出笔记本,将刚写下的“1减少对怀怀的管教”重重地划掉。
和肤色几乎一致的玉茎直挺挺地贴着小腹,褚衾却绕过了它,指尖点着囊袋与后穴之间的皮肉。
在几个小时前的全息世界里,这里长着一团凸起的阴户,如今虽然空空如也,皮肉却似乎仍在突突地跳着,带着热意,留存了被肏开的快意。
眼前的巨幅虚影播放着ai剪辑生成的影片,不耐烦的俊美男人和他身下满脸痴相的精英形成鲜明的对比。
褚衾趴在床上仰头看着,想起许多年前撞见薄怀遐将褚棉抱在怀里肏的情景,19岁的少年已经长了一身流畅的肌肉,轻易托着一个娇小的双性,边挺腰边吮吻怀中人的耳廓,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骚话,眼里却是柔情。
他知道薄怀遐喜欢的应该是像褚棉这样的,柔软纯美、乖巧顺从,像摆在藏品架上的洋娃娃。
又冷又硬的男人从来不在薄怀遐的审美范围内。
褚衾曾因此放弃过这段背德的暗恋,试图成全自己的两个弟弟,然而最终的代价却惨痛无比,令他每次午夜梦回都悔恨莫及。
曾经的褚衾做了错的选择,所以即便现在的他依旧心知肚明自己并不是薄怀遐想要的那个选项,却飞蛾扑火般地试图让自己成为薄怀遐的最优选。
他按照薄怀遐的性取向,塑造了一个长着两性器官的精英男,至少在第一次,他希望和薄怀遐做爱的是一个尽可能保留“褚衾”特质的人。
这算是一次早知道结果的尝试,对于薄怀遐的不喜,褚衾有些灰心,但不多,他从前只知道薄怀遐讨厌他,这次之后,至少知道了自己究竟哪里不讨喜。
对于从前的军校生,如今的公司总裁而言,褚衾最擅长的就是寻找规律和遵守规则。
因此褚衾只黯然了一会儿,便将种种不愉快的回忆从脑海中挥去,视线回到虚空中仅供他一人欣赏的色情片,手指移动至后穴的褶皱处,熟练地插入寻找自己的敏感点。
自从几年前的一场事故后,他的身体变得极度敏感,每一寸皮肤的触觉都十分灵敏,连接着混乱的、仿佛只填充了性欲的精神海,成了一个字面意义上的用屁股决定脑袋的人。
更别提他的敏感点本就很浅,手指又长,很容易就能把自己玩得流水。
这就是为什么在拍片时,“精英男”那么迅速地达到了高潮,而这也是令薄怀遐不快的特质之一。
褚衾想让自己耐操一点,可他至多堵住阴茎阻止射精,却不知道如何延长后穴干高潮的时间。
他咬着床单,抽出水淋淋的手指,令高潮边缘的后穴孤零零地抽缩着,正在此时,室内响起了他专为薄怀遐设定的提示音。
除了特殊的提示音以外,褚衾还附加了自动接听的权限,不知幸是不幸,对方打来的是语音电话,而非视频。
“你让q又给我加塞了一部片?”在一片嘈杂的乐声和尖叫声中,薄怀遐金属质感的嗓音依旧突出。
当前的技术水平下,语音电话的音质很好,褚衾听着环绕在整间房里的声音,薄怀遐的鼻息仿佛喷洒在他耳边,于是他重新将手指塞了回去,嗯了一声。
薄怀遐没听清,拧眉推开身侧的双性,往清净的地方走:“你当我是古地球的驴吗,就算我是,也不带这么压榨的。”
褚衾心道,我看你精力还挺充沛的。
但他没说出口,刚扭了一下栗子状的敏感点,他怕自己一张嘴就只会呻吟。
薄怀遐已经习惯了他的寡言,走进厕所后终于隔绝了外边的声浪,注意到褚衾呼吸声的不同寻常。
他意味不明地敲了敲盥洗台,笑了:“哥,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
褚衾的大脑像一团被猫挠乱的毛线球,眼前是被他及时暂停的色情片投影,恰好停在薄怀遐从他体内退出去的片段,紫黑的阳具套着藕色的安全套,被淫水泡得油亮。耳边又是薄怀遐带笑的话音,像是往他心上挠了一下。
他舌下积着口水,怕发出奇怪的吞咽声,只能任由它们慢慢溢出。
过了几秒,褚衾假咳一声,问了句“什么好事”,不等薄怀遐回,就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q应该不止跟你说了新片的事。合约也新加了一条。”
q就是薄怀遐的人工智能经纪人。薄怀遐前脚刚被狐朋狗友叫到酒吧,被人塞了俩陪酒的,后脚就收到q的通知,说是让他早点休息,明天突然多排了一部片。
“哦,我没仔细看。”刚才灯光太晃,薄怀遐只扫了眼第一行字,“怎么有一点水声?你不会真的在……”
褚衾的手指一顿,却没有抽出来,他又咳了一声,才道:“为了让你保持最佳的状态,在拍摄成人片以外的时间,你不能和人发生性行为。这就是新加的条款。”
“可以啊,但是得加钱,而且呢……你得给我找点我喜欢的搭档。哥,我们好歹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吧。”薄怀遐出乎意料地好说话。
褚衾差点顺着他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不了解他,于是依旧嗯了一声,又说道:“缺钱就跟q说。”
“那么好啊,还是衾哥哥最疼我了。”
“衾”和“亲”同音,薄怀遐说得很肉麻,神情却似在嘲讽,且说完就切断了通话。
褚衾看不到他的脸,光听声音,听得后腰都酥酥麻麻的。
薄怀遐小时候会这么喊他,长大后就很少这么叫了。
褚衾想起兄友弟恭的那些年,两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是实打实有过亲情的,这令此时赤裸着面对着弟弟阴茎特写的好哥哥突然有些心虚和羞赧,又有些心动和欢喜。
他没再看投影,将脸埋进床单里,撅起屁股,像是身后有人把着似的,一边小幅度地摇晃,一边加快手指的抽插,含糊地喊了好几声薄怀遐的小名。
“怀怀……唔……怀怀……快一点……”
另一部终端突然闪了闪,屏幕上是一条消息。
【备注怀怀】:q,帮我叫个代驾,要会手动驾驶s级悬浮车的,再把明天的本子发我。
薄怀遐有些晕车,或者说晕人。
他在一辆星际列车里,周围挤满了面容模糊不清的人,唯独身前面对着他的两人五官清晰。
那是一对相貌相似的双性“兄弟”,一个娇小可爱,另一个高挑妩媚。高挑的那个分明穿着衬衫西裤,留着短发,却长了一对饱满的乳房。
衬衫很透,连内衣花纹都清晰可见。
按照设定,薄怀遐的恋人是两人中的弟弟。
剧本里只有场景介绍和初始的人物关系,却依旧没有情节,也没有介绍另一位主角是谁。
弟弟眼睛很大,里头毫无神采,薄怀遐一眼便知这也是个npc。
而他的搭档,必然是和弟弟一起背靠在门上,正朝他露出诱惑笑容的哥哥。
并不是因为npc没法露出这样的神情,薄怀遐认出搭档,是因为对方演技实在差得可以。
薄怀遐不过是盯着这位哥哥看了会儿,他便露了怯,眼皮不安地颤着,笑容也僵在脸上。
车厢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弟弟扯了扯薄怀遐的衣袖,委屈地控诉有人偷偷摸他。
不待薄怀遐有什么反应,哥哥便转身挡住了弟弟,单手撑着门,另一手温柔地抚摸弟弟柔顺的头发,轻声安抚对方:“没事了,哥哥保护你。”
“喂,我才是他男朋友吧。”薄怀遐佯装不满。
“哥哥当然比男朋友更亲近。”这话像是在与薄怀遐抬杠。
然而说话的人却往后翘起肉臀,挤着薄怀遐的裤裆左右摇晃。
薄怀遐回之以凶狠的一巴掌。
他打的是臀侧,哥哥浑身一激灵,一边搂着弟弟一边放浪地呻吟。
其实一开始,哥哥下意识憋住了叫声,随即想起上次拍摄时,薄怀遐说过不喜欢端着的,这才张大了嘴,舌尖抵着下牙床,将旖旎的喘息和呻吟毫无阻碍地释放。
“叫得太假了。”薄怀遐评价,不过他看得出,这人的身体反应并不是装的,“屁股还挺骚。”
西裤下滑,里头是蕾丝三角内裤,薄怀遐一指勾起这片布料,让它陷进柔软鼓胀的阴户中。
布料勒紧,哥哥——也就是褚衾——将头埋在车窗上,他的阴茎被束得胀痛,一边淫叫一边努力踮起脚,本能地躲避往上勒的内裤。
可等薄怀遐当真放松了力气,褚衾又觉得空虚,主动往下沉,左右摇着屁股,让蜷成绳子的内裤拨弄湿滑的花唇和淫蒂。
阴户的快感和阴茎的疼痛似乎只能共同出现,为了前者,他必须忍受后者,以至于时间长了,阴茎也从痛苦中细密地形成一股电流打过般的快意。
薄怀遐一手按着褚衾的肩膀,一手用力提着蕾丝内裤,直到内裤被白馒头一般的阴户彻底吞没,褚衾的动作也成了微蹲。
这样一来,双目无神的npc弟弟的脸也露了出来,他露出一个模板化的疑惑表情,问道:“老公,你和哥哥在干什么呀?”
“你哥肚子疼,我在帮他治疗……你看,就像这样……”薄怀遐没有拨开内裤,而是从缝隙中伸进两根手指,直直捅入褚衾的雌穴。
“呜啊……棉、不……弟弟……你男朋友的手指好粗……啊……好会抠……哈……他在哥哥肚子里抹药……”
褚衾捏的这张脸长着一双狐狸眼,本就眼尾上吊,此时眼珠也上翻着,下贱地拖着舌头,口水滴落在弟弟的身上。
“褚衾从哪找了你这么个骚货,妈的,别咬。”薄怀遐抽出了手指。
褚衾听他喊了自己的名字,吓得绞紧了穴肉,而后才意识到对方应该不是认出了自己,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一听到褚衾的名字就那么激动,你不会是他的姘头吧,嗯?嫂子……”薄怀遐搂住他柔软的胸,大掌捏着乳房,另一手扶着阴茎在褚衾的花唇上滑动。
褚衾被亲弟夫喊了嫂子,荒唐又羞耻,一阵电流从尾椎传至后脑,花穴诚实地一咕噜吐出淫液。
薄怀遐觉得好玩,说得越来越过分:“褚衾把自己床上的骚东西送来和我拍戏,他是不是绿帽癖?”
说罢,他一挺身,直捣褚衾的花穴深处。
褚衾记得薄怀遐的长度可怖,这次设定角色时,便完全按照他的形状和大小来塑造自己的雌穴,因此两人贴得严丝合缝,宛如收刀入鞘。
精囊打在臀肉上,啪啪作响。
褚衾被干得腿软,但薄怀遐每一次都往上顶,使他不得不绷着脚背踮着脚,努力找着让薄怀遐进出最顺畅的角度。
他靠在薄怀遐身上挨操,薄怀遐却偏要把他按在弟弟的身上,让他躬着身子,脑袋拱在弟弟胸前,将满脸的眼泪和口水全蹭了上去。
“既然情节随我发挥。”薄怀遐隔着褚衾,掰着npc弟弟的头,“我想操他也可以吧?”
褚衾身体一僵。
“不行!”他脱口而出,顿了顿解释道,“公司还没申请到多人性交的拍摄传播权。”
“啧,你这个语气,真的很像褚衾……”
褚衾被他语句中的停顿吓得屏住了呼吸,偏偏薄怀遐一边放慢语速一边加快了胯下的动作,将褚衾梗在鼻腔的气冲撞得破碎不堪。
“咳……唔……不是……”褚衾呛得厉害,额头在车门上撞得通红,愈发想不到该如何辩解。
“转过来。”薄怀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好像并不是真的好奇他的身份。
车厢太挤了,褚衾本该没法转身,然而薄怀遐话音刚落,四周的人群——连带着弟弟,都一起变得模糊透明,最后彻底消失。
褚衾面对着薄怀遐,刚要开口,就被对方按着头成了蹲姿。
薄怀遐居高临下地脱去安全套,扔在褚衾脸上,将昂扬的阴茎往下一拨,整个人同时往下坐。
阴茎犹带着安全套里的润滑液,借着姿势的方便,畅通无阻地直插进褚衾喉咙里。
薄怀遐坐在褚衾脸上迅猛地挺腰,神情却不见沉醉,还有功夫欣赏车窗倒映出的自己。
“你太吵了,看在褚衾的份上,我帮你止咳,不用谢。”
褚衾的整张脸都被薄怀遐压着,若是在现实里,是绝没办法承受的,所幸在全息世界中虽然同样能感受到窒息,但并不会真的死亡。
缺氧导致他大脑昏沉、意识模糊,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脸上,其余地方则变得麻木。
他痴懵地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人了,而只是薄怀遐胯下的座椅,或是专属的倒模飞机杯,渴求数年的性器透过喉咙将他的脑子都捣成了鸡巴套子。
褚衾连情欲都无法感知了,却油然生出幸福的错觉。
滴——滴——滴——
系统察觉到扮演者的生理和心理受到威胁,全息舱内响起了警报。
在被强制脱离的最后一刻,精液有力地冲刷过褚衾的喉管。
*****
舱门升起,褚衾脸上涕泪横流,大张着嘴喘气。
他的意识并没有彻底回归身体,否则他该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尿在了全息舱里。
【褚衾】:一个月到了。
【褚衾】:该回来看棉棉了。
【褚衾】撤回了两条消息。
【褚衾】:棉棉的精神波动很虚弱,你明天回家吗?微笑jpg
薄怀遐正和一个黏人的小模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对方缠他有一段时间了,很有一套,每次都能在话题落地前把话茬子引到另一个方向,再有意无意发点并不太裸露却充满某种暗示的模特照,说是要让薄怀遐这个大前辈给点意见。
即使小模特是司马昭之心,薄怀遐也不是什么君子,答应了褚衾在戏外不和别人做爱是一回事,网上撩骚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模特刚邀他明天一起去看时装秀,又发来一张露着湿润锁骨、红唇微张的照片,薄怀遐还想逗他多求几回再答应,顶端就跳出了大舅子冷冰冰的提醒。
没过几秒,生硬的命令被撤回了。
过了两分钟,褚衾又发来一条新的消息,配了个和善微笑的表情。
薄怀遐先是扫兴地撇了撇嘴:“哥,你好像个太监,每个月到时候了就提醒我得去和皇后做爱。”
又半是嫌弃半是好笑地提醒:“连帝国都不流行这种表情包了,你土得像比我大了一轮。”
回到和小模特的聊天框,薄怀遐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滴水不漏的调情手段虚伪得很没意思,便失去了逗弄的心思,敷衍地回了一句“再说吧”,小模特也知情识趣地以“晚安”结束对话。
比起和人你来我往地互钓和拉扯,还是居高临下地掌控另一个人的心情,让人患得患失的同时想方设法地讨自己欢心,更能让薄怀遐兴奋。
是一种把白纸涂抹成自己想要的颜色之后,再彻底撕碎的兴奋。
褚衾瞟了眼沉睡在营养舱中的“皇后”,他被说是太监、被嫌弃老土也不生气,反而因为薄怀遐抱怨中透出的亲昵而噙着笑意。
应该不是错觉,怀怀这些天对自己亲近了很多。褚衾心里咕嘟咕嘟冒出许多甜滋滋的泡泡。
他面对着虚拟屏幕上的两次拍摄记录,觉得自己的新战术成效显着——在第二次捏人时只保留了小部分自己的特征,再加入更多薄怀遐喜欢的属性,例如所谓的“骚浪”“乖巧主动”等,希望借此让薄怀遐对自己那些“讨人厌”的特点爱屋及乌,至少不再厌恶。
只要每次都能让薄怀遐少讨厌自己一点点,长此以往,总能让真正的、完整的自己拥有和其他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追求薄怀遐的机会。
无论是家庭关系、过往经历,还是自身的性格,都让褚衾比别人落后了太多,但他打定了主意,又做了一套严谨完善的规划,满脑子就只剩如何执行,而不至于自怨自艾。
至于最棘手的家庭问题……褚衾垂着眼,疏淡细长的睫毛掩映着眸中乍现的杀意。
很快就能解决了,很快……
比起帝国褚氏庄园的金碧辉煌,褚衾在联邦的住处是入乡随俗的简约科技风,比起“家”,更像研究所。
薄怀遐每次来时,都要穿过七拐八弯的走廊,路过一些从未见过的仪器和试剂瓶,才能到达褚衾的卧室,便往往生出自己是某种实验体的错觉,什么世俗的欲望都没了。
这回却有了明显的变化,整座房子如褚衾本人一般变得“柔软”了一些,虽还是那些硬装,却加了柔和的黄色灯光,挂了各种可爱的装饰物。
卧室的变化更大,连冷硬的墙壁都包上了松软的物质。
薄怀遐纤长的手指戳进墙壁,形成一个深深的圆孔,而待他缩回手,墙体便缓慢地回弹成原来的形状——手感很好。
“这是宝宝屋吗?”薄怀遐转身看着褚衾,“嫂子怀孕了?可别说是我干的。”
“没怀……哪有什么嫂子。”褚衾差点露了馅,赶紧装傻,“这是联邦最新研发出的隔音墙体。”
“哦,那没事了。没办法,我对褚家人的甩锅能力心有余悸。”薄怀遐耸了耸肩。
随后,他绕到双人床边,低头看着营养舱,里头沉睡着他最熟悉、也是目前名义上最亲密的人。
褚棉的脸有一种纯净的美,沉睡时更添了惹人怜爱的气质,此时一丝不挂地躺在营养舱中,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像童话里孱弱无助的睡美人,只待王子出现将他吻醒。
若还是在帝国的那些年,薄怀遐早把人搂在怀里哄了。
可他现在却转过身,没再多看未婚夫一眼。
两年前,褚棉不知何故突然从帝国乘坐私人飞船来到联邦,却在途中遇上了宇宙风暴,精神海被搅得稀烂,被搜救队打捞上来时,已经是昏迷状态。
联邦星系与帝国星系建交已有百年,但实际来往并不算多,就是因为必经的宇宙通道危险重重,时有宇宙风暴。
这其中呈现出某种周期性的规律,在某段时间内是毫无风险的“平稳期”,另外还有从f级到a级的分级分类,而宇宙风暴最活跃的阶段被称为“危殆期”。
“危殆期”很短,一般只有一天,若是有人连这一天都不愿意等,硬要进行星系跨越,那么遍布通道的风暴将瞬间毁灭那人的精神海,堪称十死无生。
褚棉是在相对安全的e级风险期间跨越星系的,按理来说不会遇到太强的风暴,可他的精神海严重崩溃,如今的精神波动异常微弱。
薄怀遐闲适地倚在营养舱上,反手撑着透明的舱门,好像那是酒吧的吧台似的。
“哥,你癖好挺独特的,能守着一具尸体过这么久。”
“只要你在,他就不会变成尸体。”褚衾回答。
帝国信奉神明,贵族阶层作为最忠实的信众,被赐予了无匹的美貌和强大的精神海,这是他们的武器,却也令他们在面对宇宙风暴时,脆弱得不堪一击,并缺乏相应的技术对伤者进行精神力维护。
联邦的科技水平更高,近年来对精神海的研究十分深入,褚家选择让褚棉留在联邦接受治疗,因此褚衾也多年未回帝国,不仅留下来照顾弟弟,还创办了娱乐公司,像是要在这安家落户似的。
并且,为了能时刻监测弟弟的精神波动状况,褚衾把褚棉的营养舱放在了自己的卧室。也正因此,当他首次要求薄怀遐来看望褚棉以后,立刻发现褚棉产生了异常的精神波动。
于是他独裁地让薄怀遐签订了订婚协议,要求他每个月过来“安抚”褚棉,相应的,他会不竭余力地给薄怀遐提供金钱和资源。
订婚可笑而毫无必要,褚衾却颇有仪式感的准备了戒指,即便褚棉连手指都动不了。
真是一个变态弟控啊——这是薄怀遐从前对褚衾的认知。
至于现在么……
薄怀遐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似是浓醇的酒,流动着惑人的水光。
他看着面前只穿着浴袍的褚衾,视线顺着脖颈上的水珠,滑落至胸口。
一向刻板严谨的兄长,此时浴袍松松散散,露着大片雪白的皮肤,连粉色的一点也隐约可见,浑身散发着沐浴乳的果香,像一只饱满的水淋淋的剥皮荔枝。
“哥哥,我真的能让褚棉产生精神波动吗?两年了,他一直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薄怀遐凑近几步,低头问道。
褚衾在他的目光下局促地垂了眼,欲盖弥彰地拢了拢浴袍:“当然,你们都是我的弟弟,我不会害他,更不会害你。”
他的语气算得上平稳,话里的递进关系却经不起更进一步的盘问。
薄怀遐没有揪住他那句“更不会害你”不放,点了点头:“好吧,就当我能帮他。那我现在想洗个澡,然后和他说点私房话。哥,你在这里……不合适吧。”
这是主卧,自然是褚衾平时睡的地方,只是薄怀遐一来,“主”就成了薄怀遐,褚衾只能去睡客卧。
褚衾按下按钮,浴室门无声无息地滑进墙壁。
淋浴间里的水汽会被自动抽走,毫无阻碍地露出了薄怀遐搓洗头发的一双手臂和时不时鼓起的背肌。
联邦早没有这么古老的洗浴方式,在寻常人家里,只需穿行过清洁走道,四周就会瞬间弥漫出清洁物质,不过几十秒就能完成清洁工作。
向来注重效率的褚总却在主卧安置了淋浴间,反而在客卧装了先进的清洁装置。
显而易见,是因为薄怀遐喜欢淋浴。
薄怀遐背对着门,看不到突然出现的褚衾。不过就算是正对着也没有关系,隔断并不是普通的玻璃门,它可以变得透明,也可以完全阻隔视线,操控权在褚衾的光脑中。
褚衾很快收回目光,并不敢细看,俯身在墙角的盆里找到一块布料,手指倏地顿住。
十分钟后,褚衾的临时客卧中。
砰,砰砰——
敲门声彰显着来人的不客气。
房门也可以遥控,但褚衾还是自己走到了门口。
“哥,我内裤不见了。”薄怀遐开门见山道。
他只在腰间围了浴巾,身上犹带着热气和水汽,一头湿发并没有吹干,一边说话一边推着褚衾迈进门。
褚衾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锁骨上落了好几滴薄怀遐发丝上的水珠,冰凉的,让他抖了抖,周遭的皮肉却像是被灼伤了,迅速染了一层红。
他一直低着头,直到后脚跟踢到床沿,瘫坐在床上,双手在后面撑着略有些凌乱的被子,才抬头看薄怀遐。
褚衾瞳孔一缩:“你有纹身?怎么可能?”
薄怀遐鼓胀的左胸肌上纹着一团黑色图案,粗看是苹果的形状,细看却发现不同深浅的墨色形成了心脏的脉络。
苹果——抑或心脏——中间被挖了个洞,从中钻出一条蛇,尾部盘绕着苹果,细长的身体一直爬到了他的侧颈,大张的蛇口露着毒牙,舌信只差一点便伸到脸上。
他皮肤白,更显得图案狰狞,极具视觉冲击。
“好几年了,来帝国之后纹的,心跳过快或者接触到高温时才会出现,你没见过也不奇怪。”薄怀遐答道。
褚衾从刚才起就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急促的气息吐在薄怀遐身上,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乱七八糟的念头纷杂地缠在一起。
狗仔没拍到过也就算了,他和薄怀遐做了两次,竟然也从未察觉……
薄怀遐进入全息舱后没有改动身体数据,那就只可能是那两次性事都没能让他“心跳过快”。
“……还有别人见过吗?”褚衾又低下头,从纷杂思绪中理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不多。”薄怀遐道,他看到褚衾不太相信的样子,补充道,“做爱的话,只要下面足够兴奋不就够了吗?”
“好了哥哥,明明是我先问你的……我内裤呢?”他压下身子贴近褚衾,趁其不备,迅捷地抓住褚衾陷在被子里的手腕,拎了起来。
手心里空荡荡的,薄怀遐眯了眯眼,单腿跪在褚衾敞开的腿间,压在他身上掀开床上揉成一团的被子。
还是空无一物。
“闹够了吧……估计是保姆机器人拿走了,怎么可能在我这。”褚衾推了推他,微凉的指腹触到了他的纹身。
好烫……
褚衾倏地缩手,脚趾蜷了起来,侧头小口喘着气,又拢了拢快要滑落至大腿根部的浴袍。
身上的热源离开了。
“好吧,还以为是哥哥拿错了呢。”薄怀遐并没有多少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把哥哥弄湿了。”
“没有!”褚衾下意识回道,对上薄怀遐戏谑的眼神后摸了摸脸,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全是薄怀遐湿发滴下的水。
还好,在他的脸变成真正的苹果之前,薄怀遐出了门,说是找保姆机器人算账去了。
褚衾仰躺在床上,撩开浴袍,露出白嫩的腿根,和明显宽松的黑色子弹头内裤。
——十几分钟前,他拿走了这条内裤。几分钟前听到敲门声,才意识到自己太集中于某件事,没注意时间的流逝,没能及时把内裤还回去。
情急之下,他只能穿在自己身上了。毕竟薄怀遐再怎么野,总不至于检查到他的下身。
骨节分明的手摸上鼓起的裤裆。
褚衾确实已经湿透了。
前面、后面,一摸尽是黏腻潮湿……就算可以洗干净,他也不好意思还回去了。
在薄怀遐的体温喷薄在他身上时,他就已经浑身都软了,之后的压制和逗弄更是让敏感的后穴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他都怕薄怀遐闻到空气中腥甜的异味。
“怀怀……”褚衾闭着眼,想到刚才半裸的薄怀遐,想到流畅的肌肉和其下蓬勃的张力,想到张扬的纹身……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纹身上的蛇仿佛从薄怀遐身上爬到了他的下体,缠紧了他的阴茎,钻进了他的后穴,用蛇身榨出阴茎里的精水,用舌信钻进马眼贪婪地汲取更多,用獠牙咬破肠肉和栗子状的凸起,注入了滚烫的春药。
褚衾满脸潮红,还沾着薄怀遐的水渍,他用沾着精液的手指划过脸颊,含进口中吸吮。
好淫荡……
褚衾也知道自己从身体到行为都贱得慌,他对薄怀遐的暗恋是那么的上不得台面、那么低劣龌龊,可他还是想将烂泥一般肮脏懦弱的爱献给薄怀遐,不管对方是否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