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走出山林的,则成为征讨和练兵的对象。
近两年的时间,麾下将士颇有战力。
“林邑国有多少象兵,你们查清楚了没有?”陆抗询问道。
“查清楚了,有战象七百四十七头,象兵两千三百九十二人。”陶璜拱手道。
陶璜之父陶基曾为交州刺史,在当地有一定的势力,家中有不少林邑僮仆,秦军的情报来源,一大半是这些僮仆打探到的。
“林邑人有战象,我们亦有,都护何不训练一支象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左奕拱手道。
广州就有不少大象,陆抗研究过一阵,最终还是放弃了,坚决用战马,“战象高大笨重而胆小,极易受惊,操控不易,不能久战,不如战马远甚,林邑人若依仗象兵,则此战必败。”
“区区一个林邑而已,一郡之地,与我大秦为敌,焉能不败?”杨稷病逝后,毛炅就成了南中第一将,与杨稷的勇猛不同,毛炅擅长用计。
不过也在陶璜手上吃过亏。
陆抗麾下其实有两路人马,一路是江东降将,吾彦、陶璜、左奕等,包括陆抗,也是这一路人马的代表。
另一路则是当年随霍弋东征交州的南中将领。
杨稷、毛炅、董元、解系等将。
霍弋的死多多少少跟陆抗有些关系,所以两边的人马隐隐约约间有一层隔阂。
陆抗敏锐的察觉到这层隔阂的存在,所谓都护,无非就是平衡各种力量,拧成一股绳,“林邑野心极大,不可小觑。”
众将神情一肃。
陆抗的话,他们还是要听一听的。
现在,猎物只有一个,而猎人却有两个。
好在陆抗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没有偏袒任何一路人马。
吾彦、左奕、陶璜等吴将的品行还不错。
两边没有刻意为难谁,南中将领大本营在交州,江东将领大本营在广州,通常情况下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陆抗正色道:“诸将听令,此次南征,兵分两路,毛炅、董元、解系由陆路南下,正面迎战林邑军,吾彦、陶璜、左奕由海路南下,抄略其后,南北夹击!”
“遵令!”二十几员将佐齐声应命。
多余的话,陆抗一句都没有说。
这些将领都是文武双全之辈,知道轻重,也知道此次征战的意义所在。
如果因为某人的愚蠢而导致失败,那么这个人的前途也就没有了。
很多人的名字早就递到皇帝的案牍上,只要此战得胜,他们就会受到重用。
两路大军南下,气势如虹。
林邑国早有准备,在日南郡边境上集结三万重兵。
林邑王范熊口出狂言,要让秦军片甲不归,然后以交趾为基,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然后克日北伐,直取交广,北上荆襄,顺江横扫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