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一个身穿青衫的青年,撩开了徐芷兮包间的帘子,走了进来。
“老夫人没有受到惊吓吧,是灵均招待不周,请老夫人原谅。”李原换完衣服立刻就赶来向老夫人道歉,天大地大,丈母娘最大。后世之中,女婿最怕的就是丈母娘,甚至比自己的亲妈都要尊敬。虽说在李原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只要自己足够的优秀,那么丈母娘又有何惧?
“你呀,莫要当我这把老骨头就这么的脆弱,当我老身什么样的风浪没有接触过、面对过。这等小事,还吓不倒老身。你且放心。”李老夫人很平静,完全没有将刚才武林中人的交手放在心上,如同清风拂月一般。
“老夫人不愧是当年战火走过来的,这份定力,远非我等能够比拟。”李原不声不响的开始拍马屁了,看来这都不用人教,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真是好一个李灵均,好生麻利。”李老夫人啐道,当然是面带笑容,李原这一记马屁可是非常的受用。
一旁的徐芷兮,此时也说道:“母亲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以后这茶楼得常来,这样才能心情舒畅,身体健康。”
“你这孩子没嫁过去,就这般向着他,等到将来,你还不得把他夸到天上去。。”李老夫人话音刚落,就见徐芷兮脸色羞红,手扯着李老夫人的袖子,羞道:“芷兮哪有,母亲休要取笑芷兮。”
这还是到长安以来,重新和徐芷兮见面以来,李原第一次见到徐芷兮如此撒娇,虽然撒娇的对象不是自己,但是李原依旧痴了,因为这时的徐芷兮真的非常的可爱,惹人怜惜。
徐芷兮一抬头,看到了李原看自己的眼神,更加羞的抬不起头来了。因为李原的眼神过于的柔情了,那种柔情会让任何女孩子沦陷。但是这种眼神,只会在李原看徐芷兮的时候出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李原安排好孟子虚去办一些事情之后,就在这个包间里面了,陪着李老夫人和徐芷兮。李勣不在家,李夫人也不在。李原和徐芷兮一起陪着,说说笑笑的,也让这个经历过大风浪的老人,有一丝亲情的慰藉。
《白蛇传》看的在场的观众如痴如醉,许仙、白素贞、法海等人,将会成为长安城最新的流行词语。而许仙和白素贞之间的爱情故事,也会成为长安城内多少深闺小姐的向往。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不论怎样,总是能让李原茶楼的生意更加的红火。
等到了晚上,孟子虚回来了,按照李原的吩咐,他去血衣阁那里问了一下,是谁在血衣阁那里发布任务。本来血衣阁的规矩是不能告诉别人顾客的真实身份的。但是孟子虚一亮出李原给自己的令牌,血衣阁的人立马就拿出了小册子,里面记录了顾客的信息,非常的详细。
“师尊,知道了是谁发布的悬赏令。”孟子虚回来之后说道。
“哦?是谁?”李原轻轻拿起一杯香茗说道。
“塞上黄沙凝夜紫,孤夜胡杨自清高。人间尽是地狱谷,地狱何处不画牢。西方武林的画地为牢血屠刀胡清。”
“画地为牢血屠刀?是西方武林刀界前辈血夜狂刀夜独狂的弟子吧!”李原问道。
孟子虚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血夜狂刀夜独狂前辈的弟子,而且血衣阁还说,此人是夜独狂前辈的二弟子。”
“二弟子,看来血衣阁是在告诉我们什么?血衣阁有没有说夜独狂的大弟子是谁?”李原问道。
“没有,他们没有说。”
“告诉到这里,也算是血衣阁给我的一个面子。也算是那个老鬼给我逍遥客一个面子。”李原平静的饮了一口茶,表情如常。
“师尊,现在能够知道的,对方有大漠风烟一夜刀莫风言,刀隐尹素杰,再加上这个画地为牢血屠刀胡清,已经有三个人。长安的血案现在已经牵扯出如此多的人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个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也该结束了,长安的风雨太多了,也该过个好年了。”李原放下手中的茶杯,叹了口气说道。
“师尊,难道?”孟子虚眉头一喜,“如此大案,师尊不出十天就告破了,要是让刑部那些人知道,不得自惭形秽呀。”
“行了,别夸了。你今天也很累了,好好洗个澡睡觉吧!”李原笑道。
孟子虚应了一声,就转身出门了。
李原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不由的喃喃自语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太白诚不欺我!”
“或许,真的该回并州看一看了。也不知道父亲母亲现在如何了。虽说芷兮曾言二老身体尚健,但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李原八年不回家,心底也是很惦念。
“只能等到这次案子结束,领着芷兮回去看看了。还有也是时候该给芷兮一个名份了。”李原望着明月,感受着清风,不由的喃喃说道。
第二天一早,李原来到李府,对着徐成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后又来到刑部,找到李道宗,给了李道宗一个纸条,让李道宗按照这上边所写的照办。
之后李原来到了京兆府,说是要重新的验看一下七位死者的尸身。仵作领着李原到了停尸房,让仵作暂且退下,李原自己一人查看尸首。
随后李原出了停尸房,就看到叶长青领着人刚刚赶回京兆府。
“叶捕头好久不见,最近可好。”李原很热情的问道。
叶长青叹了口气说道:“李掌柜莫要取笑了,最近这都要忙死了,突厥使者的事情,闹的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天天守着那帮家伙,谁都受不了。”
“那些事情有什么急的,过几天那些使者就会离去的。对了,昨天李大人的儿子李震说,郭先生一向是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身边。所以我就想来看看这郭先生是不是把东西藏在了贴身之处,可惜,没找到呀。”
叶长青一愣,随后说道:“那可能是没来的及藏在贴身处吧。”
“或许吧。”李原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叶长青身边之人,一个壮汉,老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