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晕晕乎乎的,脑袋又大又涨,说不定就逮不着他的漏洞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一招拖延战术是行不通了。
只能照实说了。
“虽然金金娘子确实是没有作诗的学问,可是,也不能因为她不会作诗我们就让着她,这可是比试,是要定输赢的。”
“所以,我的意思是,不管金金娘子有没有作诗,晋王殿下的作品总要展示给诸位看看,也算是赢一个漂漂亮亮。”
“展示作品?”
“这有什么可展示的?”
“她一个字都没写,我不是赢定了吗?”
啧啧,神气什么?
不就是会耍弄笔杆子吗?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天天吟风弄月,算是什么本事。
有本事,马上决胜负啊,那才是好儿郎该做的事情。
经了沈安的一通劝说,金金也醒悟了,对啊!
比赛可是有两场,就算是现在输了又能怎样,她是个小娘子,虽然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围观的人群也不会太当回事。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早就把自己定位为是不学无术的蠢人,又是个小娘子,丢点脸面不算什么。
等到赛马开始,真正出丑的,绝对不会是她,只能是李治。别忘了,以往他在贵戚子弟之间的形象,还是很光鲜的,人人都捧着他,称颂着他。
明明他根本不善骑马游猎,完全生手,可是却没有几个人嘲笑他,说他是个废物,孬种。
究其原因,看重他是当朝晋王,不敢造次只是其一,其二,因为并没有几个人看过李治骑马的样子。
他几乎从来也不参加贵戚子弟的游猎活动,金金敢打赌,他一定一只小牲畜都没有射猎过。
人都会藏拙,李治也不例外。他深知,自己马术拿不出手,所以,就以身体不强健为名,从来都拒绝马球、射猎等需要用到马的户外活动。
既然他不参加,这些国子监的学生,和他不熟悉的人,怎能有缘得见李治在马上风姿。
想到李治的丑态,金金忽而又有些得意。
李治的反应还当真出乎了沈安的意料,小哥哥啊,你都说了,你是赢定了,你还坚持什么。
反正作品写出来就是为了给众人欣赏的,现在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又能怎样。
“殿下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个理,不过,殿下的作品也是耗费了心力的,在座这些小郎君,都是殿下在国子监的同窗,个个都等着看殿下的文章哩。”
“总不能让他们扫兴而归,再说,他们的口齿,殿下也是见识过了,端的是不饶人,若是他们看不到殿下的作品,恐怕还会说殿下是故弄玄虚,其实并没有那么高的水平。”
“殿下明明写的一手的好文章,却极有可能受到他们这样的编排,实在是让人看不过去。”
“所以,依我看,不如让他们见识一下殿下的诗文,这样,他们也就哑口无言了。”
“而且,金金娘子也会输的心服口服。”
“是,你说的没错!”不知为何,杨金金忽然和他站到了一起,对他的建议,非常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