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手术刀剪的颜色就只能保持正经的铁的本色,没有染色工艺,更没有进一步的加工可能。
好在,清创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手术,也不需要找神经线在哪里,所以,这样的手术刀就已经够用了。
反正手术时间也还没到,完全不需要着急,沈安也就没有把这些刀具都带走而是留在了徐记,有一些地方还需要修改,等修好了,剩余的工具也都制作好了,再一并带走也不错。
待到一切都交流的差不多了,沈安和李治也抬起了屁股,眼见着两人要走,徐老板的脸色忽然变得比较复杂。
几人之间流动的空气也充满了某种尴尬感,徐老板搓搓手,客套话已经说了一箩筐了。
可是,他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安耳聪目明,不是看不出事情的人。
徐老板在想些什么,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只是,他并不想这么快,这么主动的就让他得偿所愿而已。
本来还想再继续折磨一下他,看在他也不容易,差事办得还不错的面子上,也就给了他一个解脱。
“徐老板,你辛苦了,差事办得不错,这是定金,你且收好,等到剩下的都做好了,我再付另一半。”
李治眼见着某人从串钱的绳子上解下了半串钱,放到了桌案上,整个人都傻了。
嘴巴张的老大,他怎么给他这么多的钱?
疯了吗?
那可是半贯钱,这笔钱在长安城生活一个月都是绰绰有余了,花这么多的钱就为了买这么几把刀剪,徐老板真是太赚了!
别看李治是养在深宫的,生活富贵的皇子,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不识人间疾苦的。
由于整日无所事事,他也经常在长安城里闲逛,别看都是闲逛,从来也没有办过什么正经事。
不过,这样的东游西逛也不是毫无用处的,比如,在城里闲逛的时候,他就增长了不少见识。
比如,这长安城的市价他就非常清楚,半贯铜钱,在长安城普通市民的眼里,绝对是一笔巨资了。
结果呢?
这位沈郎君挥挥手就花掉了,豪爽程度实在令人惊叹。
难道,某人真的是钱多了烧的都糊涂了?
还是真的隐藏了巨额财产,一直都没有对他说起过?
不应该啊!
若是以前,他还会相信,毕竟,他也从没有见识过沈安卖冰糖的时候,到底赚了多少。
不过,在父皇要求他重修宫殿,重铺青石砖之后,李治料定,他已经不剩多少家底了。
这份豪气,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也让李治对他更加好奇了。
“沈公,刚刚为什么给他这么多钱?”
“你定做的刀剑,本来就比别人的小一号,还要给这么多的钱,我都不知道,你出手这么阔绰。”
这话说的半是真情实感,半是故意试探,沈安一听就明白了。
“殿下说笑了,不是我出手阔绰,是徐老板这件事办得确实妥帖,一开始,我没有想到他能一次就把这些工具全都做的非常好,还打算多次返工的。”
“却没想到,徐老板一次就做好了,并且,看他的意思,后续的那些东西他也全不在话下。”
“况且这价钱是一开始就谈好了的,我现在也只是履行承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