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齐王府一别,也很长时间未见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她摘下了筚篥,天气炎热,鬓边的秀发都被汗水浸湿,高阳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全是汗,湿哒哒的。
为了掩饰尴尬,她故意挑起话题,房遗爱这人就是有这点不好,别看平时也是欢场上的名人,可那都是跟着兄弟们,面对的都是青楼女子,自然可以应对自如。
可现在,目标人物换成了高阳,这可是自己未来的老婆,又是两人独处一室。
高阳生的甜美可人,与那些平康坊里的头牌相比也丝毫不逊色。这样的尤物摆在眼前,她身上的香气隐隐传过来,房二早就心猿意马,嘴巴更是张不开。
嗯嗯嗯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傻相把在一旁伺候的静儿都给逗笑了。
“说啊,你刚才不是用这铜镜练了半天了吗?”
高阳把镜子递到房二面前,房二老实接过,憋了半天,才吭哧道:“公主,房遗爱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还请公主不要嫌弃!”
高阳大笑:“看你的意思,是想和我成婚的了。”
“我原以为,你也反对这门亲事,还想成全你嘞。”
“没有,没有的事。”房二慌忙否认:“我还怕公主讨厌我了。”
你要抓紧机会,向公主表白,这是沈安交代的话,房二这一会才想起来。
高阳半天没说话,他便借着这个机会卖力说好话,也不管高阳听没听进去。
在房二的喋喋不休之下,高阳脸上始终保持着倨傲的表情,可心里也还是喜欢听的。
别看房二笨头笨脑的,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多么优美动听,可高阳也不傻。越是这样憨厚的男人说出来的话,越是发自内心,自小,父皇就告诫他,不要相信油腔滑调男人的话。
这些男人,嘴巴甜的就像抹了蜜,可心就像是冰块一般寒凉,一旦有事,绝对跑的比兔子还快,根本是指靠不上的。
高阳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唯独面对父皇,她是既惧怕又敬佩,父皇的话,她句句记在心里,信服的不得了。
所以,房二憨傻的剖白,反而给高阳留下了好印象,渐渐觉得,这桩婚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既然心意转圜,她的法宝也可以拿出来了。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她突然打断了房二的话,弄得房二更尴尬了,他还以为是哪一句话没说好,惹了她不痛快。
“房二,既然你那么喜欢我,是不是也得有所表示?”她以袖掩面,挡住坏笑。
“表示?”
“我刚才都表示过了啊!”
房二非常为难,他刚才搜刮肚肠,早就把平生知道的所有夸奖女子的好词都用上了,难道这还不够?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他现在才觉得,儿时阿耶敦促他多学习,多看书是正确的。
而他全当成了耳旁风,整日里不是舞刀就是弄剑,竟玩些没用的,现在就是现学也来不及了。
“那还远远不够,那都是你的想法,想要和我成一对佳偶,你要让我满意才行。”
哦哦,房二猛点头,只要高阳愿意嫁给他,他有信心一定能让她满意。
“那就好,给你看看这个。”
高阳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纸卷,平铺在条案上,房二一看那开头,便觉眼前一黑。
驸马规则。
这是什么鬼?
当驸马还要守规矩?
以往从没听过,这是陛下给他安排的,还是高阳自己的意思?房二疑惑的看着高阳,高阳努着嘴,示意他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