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赶忙拦下了他,这两日,老房的态度很奇怪。
以前,他是很嫌弃遗爱的,总是说他不争气,不长进,可这几天,父子两人总是背着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老房的语气还是很冷淡,可是和儿子的交流明显增多。
房玄龄是个理智的人,这份重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难道是遗爱要迎娶公主,他不放心,正在给孩子特别训练?
“娘,我不饿,我在张美手家吃过了。”
“是吗?”
“老头子,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的矛头又指向了房玄龄,玄龄连忙否认:“哪有的事,你不要瞎猜疑。”
“二郎,我们走!”
房遗爱当然知道父亲的想法,笑呵呵的就跟着走了,独留下卢氏,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到了书房,房玄龄立刻进入了正题。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都办妥了!”房遗爱很爽快,赶忙把玉牌拿出来,交给父亲。他虽然在外面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对待自己的老爹却还是很忌惮。
从沈宅出来,他就一直把玉牌挂在脖子上,唯恐有一点闪失,房玄龄把玉牌拿在手中,反复摩梭。
玉牌还带着房遗爱的体温,老房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
“阿耶,你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房玄龄交代任务的时候,只说,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这块玉牌弄到手,并没有说明原因。
房遗爱虽顽劣,可面对父亲交给的重任,也是不敢放松。
毕竟,房玄龄很少这样郑重其事的托付事情给他,这总是一个表现的机会。
他向房玄龄透露,沈安欠了大笔外债,如果能帮他还债,或许就能把玉牌弄到手。
房玄龄很有钱,却从不是个浪费的人,房遗爱没想到,这次他会答应的如此痛快。
大手一挥,就拿出了三张银票。
“你不必问了。”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
房玄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玉牌上,连儿子都没顾得上看一眼,遗爱讪讪,只听得房玄龄又问道:“沈安怎么样了?”
“玉牌到手,看来,他是康复了。”
“确实,他人虽瘦弱,却还算健康,就是那些要债的,忒不是东西,儿子赶到的时候,他们正拉着沈兄又打又骂,要不是儿子及时赶到,恐怕今天就要给他收尸了。”
“钱都已经给他了?”
“是啊,沈兄大病一场,性情倒是变化不少,不似以往一个牛脾气,怎么也说不通。”
“不过,儿子看,他好像并不知道这玉牌的来历。”房遗爱还是很不甘心,又试探了一次。
果不其然,他的愿望又破灭了。
只见老房将玉牌小心翼翼的收好,只道:“他当然不会知道。”
“沈全不会告诉他的。”
他撂下这句话,让房遗爱更加疑惑,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真不知道老爹的心里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