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陌从来没有见过池洛,对他唯一的形象就是黎拓拍的池洛的照片和以前每日镜子中看到的那张脸。
现在他和他一块坐在别墅外头的阶梯上,和谐的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
“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池洛的声音很空灵,像是泉水流淌一样。
“慕绫说我救了她两次,但是我没有。”
“我原本是来找你,结果救了她两次,那两次都是在天黑的时候,她没有看清我,所以把我认作了你。”池洛看着前方,然后把帽子拿下来,微微整了整发,露出他所有的脸来,“我还活着,你会不会觉得讽刺?”
“如果是以前的话,兴许会讽刺,现在——、”舒陌摇了摇头。
“我一直以为你会恨我,特别是在知道我没有死之后,要不是我逃开,这事也挨不到你身上。”
“招惹我的是他,从了他的是我。世事原本就难以预料。何况,我连他都不恨,恨你做什么?”舒陌站起身,“我该走了,有人在等我。”
舒陌往前走,池洛站起来叫住他,将原本堵在口中的话一股脑说出来,“其实我是学医的,在知道你被黎拓整容之后,我有去攻读这方面的医学。我看了你的病历,也研究过以前关于整容后遗症的病例。”池洛沉下声音,认真的说,“舒陌,让我帮你动手术吧?
舒陌回来的时候,看到云司一个人站在别墅门口等他,那场景跟没了主人的小狗似得,可怜兮兮的。
舒陌走过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转个身就到了云司后头,说了一句,“你背我回家吧。”然后云司就蹲下来,舒陌揉着他的胳膊,整个人跳了上去,然后云司抱起他,两个人一块往家走。
这段路很长,他们并没有开车来,是直接被慕绫家的人接过来的,很多人都选择了晚上住在这里,所以没有准备车送他们回去。如果云司真把舒陌一路背回去,大概第二天人会垮掉吧。
舒陌把头靠在云司背上,闭着眼睛说,“我好累。”他有些手脚无力,但是像往常一样不想面前这个人知道,索性趴在他背上,背对着他。
云司背着他的手紧了紧,“那你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恩。”舒陌轻轻的答应着,头抵着他的背,紧紧揉着他。
舒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病情,在日本,医生不可能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帮他做危险的手术。只是尽可能,把他的命保下来。
只是舒陌根本想象不出来,云司知道自己还是存活希望渺茫的时候会有什么反映。
舒陌甚至想象过,假设自己还爱着黎拓,黎拓快死了,几乎没得救了,自己会是怎么样的。
可惜,他想象不出来,终归是已经不喜欢了,终归是没有感觉了,就连想象也是枉然。
只是觉得,假如云司死了,自己会难过的吧。
他始终无法明白为什么云司会喜欢他,他总是欺负他,喜欢调戏他,似乎打从一开始,他就没做什么对他好的事情。
到家的时候,舒陌对着云司说,“云司,要是我死了,你就和别人在一起吧。你看,我爱了黎拓十年,现在不是就不爱了吗?”
“有人说,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的。但是,谁知道,此时此刻,这世界上的人数是偶数还是奇数。”云司一直顺着他,几乎永远都是用一张温柔到极致的脸对着他,这是第一次,云司盯着他,说道,“舒陌,我已经有幸找到你了,你却要留下我一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场吻戏
第二日的片场路上,舒陌又遭到了堵截。
“舒导演,昨晚你在慕绫婚礼上与云司共舞是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