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没人救得了你。”
“我知道。”陶荇笑。
“你……你骗我,我会好好惩罚你。”
“好。”陶荇继续笑,“不过……”
“什么?”天灾眼一横。
“你也骗我了啊。”陶荇道,“冒充我的身份,骗我说你是人类。”
“我……”天灾一怔,微咬了下唇,“你现在是阶下囚,我是抓你的人,我有错也是没错。”
“哦。”陶荇挑眉,“好吧。”
随后靠在藤蔓上半躺着:“那你准备怎么惩罚我?”
“不许你出去。”
“就这样?”
“你休想找歪点子,我的地盘,你是怎样都出不去的。”
“好,明白。”陶荇双手枕在脑后,“那我睡觉可以吧?”
天灾没说话,那就是默许,陶荇便闭上眼,绿色还没从眼底散去,入目皆是舒心放松。
身边有动静,他暗暗睁眼看了下,天灾也坐在了他身边,和他一样枕着胳膊半躺着,不说话,像是在发呆。
身边人一直没动,陶荇也没再睁眼,后来,他真的睡着了,极其安宁的一场好觉,没有任何打扰。
醒来时竟已是第二天早上,微光透过藤蔓的间隙,给巢穴带来光明,温暖却不刺眼,陶荇刚一动,但见身上搭满了藤条。
与巢穴的绿色不同,这些都是红色的,是天灾身上的藤蔓,并非是为了捆他,只是随意搭在他身上,一根一根,一层一层,像是裙摆铺落。
他转头看向身边人。
这人也睡着了,面向他侧躺着,两只手枕在下巴旁,睫羽在光下投落一道剪影。
看不出藤蔓是从他身上哪里长出来的,好像没有明显的固定的位置,陶荇试着拉了一根,沿着源头摸过去,在天灾身边一掌宽的距离时,就摸不到了。
也是,天灾本身是一团气,它们从气里散出,本来就没有根源。
但是拉扯的时候,那人是有感觉的,看见他眉头蹙了下,陶荇连忙松手,且十分心虚地把手抬高。
那人又睡了过去,他才敢动一动,瞥着那安安静静地沉睡的容颜,不禁心动。
动作快过了神思,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对方的脸。
那人还是被他弄醒了,猛一睁眼。
陶荇的手一僵:“我……”
刚睡醒的人还有几分迷糊:“你……要干什么?”
“对不起,不小心碰到了。”陶荇连忙收手。
天灾眼眸一动,闪过一分委屈,慢腾腾坐起来,揉揉胳膊,再回头看:“你还不起床吗?”
“额……我是想起,但这些……”陶荇低眉看着身上藤蔓,“我能掀吗?”
天灾脸上一红,头一转,藤蔓倏然收回。
陶荇坐起身,也揉揉胳膊,又揉揉肩,啧啧叹气:“哎呀,安静是挺安静的,也暖和,就是硌人,要是有被褥铺着,那就完美了。”
天灾眼一横:“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只是这么一说嘛,又没有真的要,反正我想要也没有啊。”陶荇摇头,“但是真的硌得慌啊,你看我胳膊都红了。”
他把手臂伸过来,天灾低头看了眼:“哪里红了,我怎么没看见?”
“怎么没有,这里,这里,还有后背更多呢。”
“那……那就硌着吧,你是阶下囚,没资格提条件。”
“哦。”陶荇抿抿嘴,幽幽躺回去。
“你干嘛?”天灾问。
“睡觉啊。”
“不是刚起来吗?”
“可是……不睡觉,我能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