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食物虽然很香,但很厉害,不能轻易招惹。
它又畏畏缩缩后退。
可是,窝还是得抢回来啊。
蛇换了个方式,缩到一颗树旁,盘着树干悄悄盯人,以便知己知彼,趁机夺窝。
看人在细嚼慢咽地吃东西,一条鱼也能吃那么香吗?
又看人把一个铁盒子架在火上。
虽然天晚,已没有阳光,但分离器储存的有能量,可以使用,陶荇分离出淡水,用铁饭盒当小锅,正烧水喝。
喝完水,再用铁盆烧上温水。
人真奇怪,吃东西一定要经过火烤。
再看,他举起了刀。
蛇往后退了点,只露出眼睛。
人用刀在地上刨坑,依次扎进去一排木棍。
蛇松口气,还好,没有发现它,不是冲它来的。
可是,人怎么躲在木棍后面了?
这下看不清了。
蛇绕到一侧,沿旁边慢慢爬过去。
听到水流哗啦声,蛇在木棍缝隙中往里看。
那猩红瞳孔微微放大。
映照在瞳孔里的人,没穿衣服。
陶荇脱掉了衣服正在洗澡,水从肩上浇下,哗啦哗啦。
水珠迸溅到蛇头上。
热意让蛇头发烫,蛇愣住了,半晌后,整个身躯都发烫。
它悄悄后退。
窝给你了,不抢了就是。
退却的动作有点大,尾巴不小心扫到木棍上,“啪”地一声响。
陶荇停住动作,倏然回头。
什么也没看见,栅栏外,只见尘土石砾浮动,地上一道浅浅爬痕。
“是不是它来了?”080说。
“也许吧。”陶荇没心思再洗澡,反正也洗得差不多了,他换一套衣服,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棍当火把,沿着爬痕寻过去。
到丛林边缘,痕迹消失,他抬起头,举火把照了照,也没发现踪迹。
“走了就好。”陶荇转身。
身后,蛇吊在一颗极高的枝桠上,看人离开,迅速爬向远处。
陶荇回去把衣服洗了晾在栅栏上,火堆上再添点柴火,就让它在这洞门口烧着,然后钻进洞里,睡觉。
天色变暗,夜幕沉寂。
丛林里,蛇爬行的动作越来越快。
它很不舒服,浑身滚烫,若有沸腾的水在身体里燃烧,每一处都灼热,急需宣泄。
它不禁发出几声痛苦的嘶嘶声,它的交尾期到了,这一次比之前提前。
交尾期的金龙灵蟒,身躯发热,焦躁不安,浑身若脱水般无力。
而它,是这世上仅存的一条金龙灵蟒,根本找不到交尾的对象,每一次都没能宣泄,只靠强忍着度过。
大概忍耐超过极限,它还引起了并发症。
大概从三个月前开始,一到交尾期,它就脑中轰鸣,嗡嗡如有洪钟撞击,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异常难受。
终于,它支撑不住,从枝桠上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