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上落空,面上闪过一丝愠怒,伫立不动。
“你不收拾吗,好吧,算了,需要什么出去再买。”陶荇将他手一拉,“快走。”
男人手一抬,挣脱他的拉扯。
陶荇微怔:“好我先去开门。”他快走几步将那紧锁的红木门打开,“你快来……”
回头间,看男人一脸怒色,尚未反应过来,忽见他衣袖一挥,疾风吹过,“砰”地一声,刚打开的门又阖上了。
陶荇瞪大了眼睛。
红衣人一步步走近:“把牌匾给我。”
陶荇倚在门边,脸色变了又变,声音发颤:“你……你也是鬼!”
他啊啊大叫,转身开门,还好,这门好像没被琐死,一拉就开了,他抱着牌匾,一脚踏出门槛。
身后人急了,上前一步,语气较方才软了不少:“别走。”
陶荇停脚,瑟瑟回头。
红衣人道:“我不是鬼,你先别走。”
陶荇半信半疑,踏回门内,看对方盯着牌匾看,他下意识把其抱得更紧。
男人说:“它跟我有关,你不能带走。”
陶荇嘴角不着痕迹上扬了一下,将门再关好:“陶家说这牌匾有灵,莫非真的有灵,你就是这灵识所化?”
红衣人徘徊几步:“对也不对。”他衣袖一扬,屋内又起一阵清风,“我的灵识的确附着于牌匾之上,可我并非只是它,昔年牌匾挂于此宅,千人诵经,我生灵识,我是此宅,此宅是我,这牌匾,这屋舍,庭前院后,为一体,皆是我。”
“所以,你是一座房子?”陶荇讶异,猜到他是牌匾,不想他不只是牌匾,“你属于什么,神仙还是……”
“我不是神仙,也不是鬼,亦非妖,非魔,我是……”红衣人迟疑片刻,眼中闪过几许迷惘,“我曾由方外之人开光,修行之人诵经,我是……”
他没有说出来自己是什么,他不属于这任何一种,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陶荇转移了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昂首:“你可以叫我闲月。”
“闲月?”陶荇把怀中牌匾一翻,“这两个字?”
“没错。”
“好,闲月先生。”陶荇笑了一笑,“我刚才看见的白骨是怎么回事?”
闲月眼一瞪,想到了什么,先问:“我的身份,你就这样接受了,不惊讶,不害怕了?”
“还好啊,你长得又不吓人。”陶荇道,“我只怕面貌吓人的。”
闲月摸摸自己的脸,沉寂片刻,回答刚才的问题:“白骨是我幻化的,想让你走。”
“那怎么又留我?”陶荇一想,“哦,是因为我要带走牌匾,你不能离开牌匾。”
闲月不置可否。
陶荇又说:“这座宅子就是你,你也不想离开此处。”
闲月不吭声,默认。
陶荇起身:“你可以呼风唤……板凳腿,还能化白骨,我只是个普通人,你想从我手里拿走牌匾,不应该很容易吗?”
闲月抬眼:“你知道那些风是我弄的?”
“额……很难猜吗?”陶荇绕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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