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姿势。
陶荇揉揉手,在微暗的灯下,看到手腕几道泛红的勒痕,他目光转向床边:“你怎么了?”
阿影不说话,微垂眼眸。
问不出来什么,陶荇没再多说,他不会去问你是不是想吃我,他信它不会吃自己。
也许,它同自己一样,做了场噩梦?
他擦拭着额头汗水,定定心,把被子拉起来:“上来睡,我牵着你,就不怕了。”说话的气息还不稳。
阿影顺从地爬上来,缩在床的一边,瑟瑟不敢与他对视。
陶荇把被子盖好:“睡吧,以后再害怕,就直接叫醒我,好吗?”
黑影怔怔地,好一会儿后,歪歪头,什么也不敢多说。
“嗯。”陶荇平息着气息,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多久,夜色归于平静,阿影的眼睛已恢复如常,浓烈的血色消失,殷红之中,眸光微暗,只是它沸腾的情绪还没平息,心跳也还剧烈。
后半夜,身边又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而睁着眼的阿影,心中涌上窒息般的疼痛。
第二天,陶父伺机拉过阿影:“你亲他了吗,他什么反应?”
阿影的眼眸低垂,没有说话,陶父急得不行,连连追问。
好半天后,被逼无奈,它才开口:“他不喜欢。”
“不喜欢?”这出乎陶父的意料,“他拒绝了你,你确定吗,他直接说不喜欢你了吗?”
“我不知道,他出了很多汗。”
“昨晚发抖,今天出汗,他的反应怎么都这么奇怪?”
阿影不吭声了。
陶父急不过,一跺脚,跑去找陶荇。
陶荇正在换衣服,胳膊刚穿过衣袖,进门的人一眼瞥见什么:“儿子,你胳膊怎么了?”
衬衣平稳穿到身上,遮住手腕的红痕,陶荇转过身扣扣子:“没事儿。”
陶父眼珠一转,惊道:“这该不会是阿影弄的吧?”
“额……”这个好像也瞒不住,“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它不会伤害我,爸你别担心,也别去问它了。”
“我知道它不会伤害你,可……”陶父蹙眉,思量来回,一个激灵,又往外跑。
他把阿影拉远一些:“我儿子手上的伤痕是不是你弄的?”
阿影把头垂得更低,后退一步,不敢说话。
“我不是让你亲他一下吗,你为什么会勒他?”陶父低声问,“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知道你没恶意,你老实回答我。”
垂眼的影终于开口,怯怯回答:“控制……不住。”
陶父瞪大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那……那你也不能勒他啊。”他惊出一身汗,语气变得凛然,“难道,这是你们种族的求爱……不,上床的方式,我让你只亲他一下,你给我来全套?”
阿影又后退,缩成了一小团:“没,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紧紧缠着他,有火在身躯里烧,缠着他才能缓解。”阿影的声音发抖。
陶父叹口气:“行吧。”这小影子说不了谎话。
不过,他也由此想到之前一个疑问。
影子表达爱意的方式,也许跟人是不同的,还是不能用人类的模式来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