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腰酸背痛的起床上班,又喊姚燕瑾同她一道去开发区。姚母今日起得早,替姚燕瑾打理了一下装扮,叮嘱道:“回头跟人家道个歉,你妹妹好不容易又把你弄进厂里,你可不能再不懂事儿了!”
姚燕瑾乖巧点头,吃过早饭随姚岸一道出发。
弄堂外远远得停着一部车,许周为打着瞌睡啃馒头,嘴里塞着一大口还未嚼咽,见到姚岸出现后忙不迭的推开车门,一张嘴,馒头便落了地,他抹了抹唇边的碎屑喊:“嫂子!”
姚岸一惊,立刻看了看四周,气急败坏:“你瞎喊什么!”
许周为咧了咧嘴,拽过姚岸的自行车说:“走,我送你上班!”
姚岸手上用力,握着车把说:“我自己走。”
两人争执半天,许周为无趣道:“成成,你前面走,我后面跟着!”
姚岸赶紧让姚燕瑾坐到后座,蹬着踏板疾驰离去。姚燕瑾箍着她的腰,好奇道:“那人不是在追求你吧?”
姚岸车把一歪,失笑道:“姐,你真会乱想。”
后头的轿车慢悠悠的跟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倒也不叫旁人怀疑。
姚岸带着姚燕瑾去工厂里露了面,重新办理入职手续,又同几个相识的人套近乎,抹去了一些闲言碎语。
到达品汁,姚燕瑾便骑着姚岸的自行车回家了,对面马路上的轿车窗口正吐着香烟,许周为朝姚岸挥挥手,开着音响自得其乐。
研发室被下达了新任务,同事抱回一叠资料,有条不紊的分工落实。秋季广交会在即,她们需要立刻研发出样品,大家忙得不可开交。
彼时的泸川市突降暴雨,雷声轰鸣闪电劈天,泸川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单人病房内涌着七八人,正对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拳打脚踢。
呼痛求救声源源不断,从震响到奄奄一息。对面的床铺上,黑老大正悠哉游哉的喝咖啡,眯着眼睛极为享受,飘飘忽忽的似是听不见任何杂音。
半响他才微微抬手,睁开双眼,仍有一丝迷离,出口的声音低哑含糊:“差不多了,问吧!”
手下点点头,代为开口。
中年男人面目全非,红肿的脑袋淌着血,听完后便低吼着啜泣,“问了我一定说,怎么不早问,怎么不早问。”
黑老大嗤笑一声,捂着脖子开口:“老子就是想揍你!”
对面的手下猛地往中年男人身上狠踹几脚,中年男人低叫求饶,忙道:“我知道他们家,在中隽镇是跑运输的,他们家在哪儿我也知道!”
黑老大听他颤声说完,阴鸷咬牙,又让手下将人拖到卫生间继续动拳。
一旁的手下犹豫开口:“沈老板说那人是他的女朋友,咱们真的要……”
黑老大继续喝咖啡,抿了一口阖上双眼:“她是沈纶的女朋友,那个蒋拿又是谁?”他冷笑一声,“老子先玩儿烂这个臭娘们儿,再慢慢收拾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