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也看见了他。
两个人隔着距离遥遥地对望了几秒。
盛泽脸色苍白,像是黑夜里落下的雪花一样脆弱,几乎要被人群淹没。
时筝走了几步,像靠近对方一些,却看见盛泽转过了身,跟着出殡的队伍而去。
他这是要——一起去吗。
时筝有些担心。
他想了想,问叶津渡道:“你认识盛泽的哥哥吧?”
叶津渡投来一个“怎么”的神情。
“我觉得盛泽有点不对劲,你能不能通知一下他哥哥。”
“可以到是可以。”
“嗯?”
“但估计盛况一时半会来不了。”
“为什么?”
“他应该在国外办婚礼,确切来说是订婚。”
时筝突然头大了,弟弟在参加葬礼,而哥哥却巧得正在订婚,这是什么日子都能撞在一起。
“但是——”
时筝想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盛泽一个人,至少得有人陪在他身边才对,毕竟,毕竟他从没看见过那个样子的盛泽,消沉得像灵车里钻出来的鬼一样。
“你知道盛况为什么突然订婚吗?”
叶津渡突然说道。
“……为什么?”
时筝踌躇地问道。
“因为不能越界。”
时筝云里雾里地看着他。
“他总不能一辈子给盛泽当铲屎官,你也不要把盛泽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儿童,说起来,他和我年纪还一样大呢。”
叶津渡委屈巴巴。
“盛泽是不是和他哥哥吵架了?”
时筝只能这么推测。
叶津渡无奈的叹气,时筝不知道盛家两兄弟之间的事,他是清楚的很,知道盛况脑子还算拎得清,没和他那个二世祖弟弟闹出不伦的事情来。
幸好没有,否则盛况到现在为止拥有的一切都要破产清零,一个想在政界走得长远的人,是绝不能爆出任何丑闻的,何况还是这种乱门第的事。
“我上次见到他哥哥,感觉是个蛮严厉的人。”
叶津渡都快笑了。
盛况表面冷血得一批,对盛泽还不是有求必应,跟个观世音菩萨似的。
“宝贝,你不如猜猜看,明天的热搜是什么。”
从他和时筝一起出现在吊唁会开始,无数镜头明里暗里对准着他们俩,而叶津渡又没忌讳,该抱就抱,该牵手就牵手。媒体都不用刁钻地抓角度就能拍到“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