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来一回中,应祥大致疏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应礽也有些不满了,他素来是个侠义心肠,听到奸|淫幼女的罪行更是难以忍受,“大哥您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且不说任波是八哥的人,您不该搅进去。便是知晓了那兔崽子的罪,您也不该伸手去拉他回来!”
应礽被应禛和应祥两人说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的自暴自弃:“那我能怎么办?人家都上门来求了……”
“是,揣着银票上门来求。”事到如今,应禛语气更冰冷得像冬日里的水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比他人落井下石更痛上三分。
应礽脸上最后一层面子被人剥掉,气得身子发抖:“你……”
“唉。”应祥不能明白应礽的做法,憋着气在堂屋里转着圈的走,终是忍不了:“您的饷银本就比我们兄弟几个多,那般多的银子,还不够您用的么?何苦暗搓搓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白白让那边几个心怀不轨的笑话了去!”
应礽没好气的赶开站在身边的应祥,“结交大臣什么的,里里外外,砸得不都是银子么?就每年那些饷银,够什么用的?我现在穷得很,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缺钱缺得厉害。”
“结交大臣?”应祥更觉得这缘由逾距了,“父皇不是说了,让我们安安分分干自己分内的事,别想着勾结朝中重臣的旁门左道么?”应祥说得眉毛都皱到一块儿,苦口婆心的恨铁不成钢。
“去去去!”应礽不耐烦的哄应祥,“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已经让老八捷足先登了,我岂能甘为人后?”
“……”
应禛听着他们的话,“老八去自己外家吃饭,也能说是结交权贵?”
“这……”应礽答不上来。
说到外家,应祥突的又抛出个问题,“这事,会不会被那帮人利用,大肆宣扬?”要是闹大了,给父皇知晓了,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
应礽顿时面如土色。
屋里陷入一片沉寂。
应禛喝尽茶盏中的茶水,泡在水中的白菊顺势滑进口中。他嚼着白菊的花瓣,任由苦中带涩的滋味在口腔蔓延。等苦味散得大差不离了,起身告辞,“任波是老八手下的人,在这事上,他还不至于做到自挖坟角的程度。至于缺钱一事,”应禛扫了应礽一眼,“大哥多结交些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的有识之士,建戏园子的钱,便省下了。”
说完,不听应礽在身后的大吵大闹,踩着薄凉的月色头也不回的离开。
应祥也无可奈何,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也跟着应禛离开了。
☆、第七章
想起姓任那小子做的坏事应祥心里便不舒服,步履匆匆的追上应禛,闷头闷脑的抱怨:“这办得叫什么事?就为了那点银子……”
应禛没接话,放慢了脚步与应祥并排走着。月色皎洁的很,如水一般润着地面,只是清清冷冷的,让人感到丝丝凉意。前几日他去寻阿娣的晚上,也是这般的月色,一模一样,只是没这么凉薄罢了。应禛思绪千回百转,最终不可抑制的落到阿娣身上,想着天明后,直接将人接回来才好。
应祥越想越气,一咕噜说了半天,也没见应禛回上一句,泄气的捣捣自家哥哥,“哥,你说是不是嘛?”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彼此之间私下的称呼,也随了来自凉山族的母妃。
应禛目光转回来,“老八那边,你盯紧了。”
“哎呦。”应祥没好气的点头,“这几年愈发不像话了,骄奢淫|靡的,哪还有个太子样?”
“应祥。”应禛抿紧唇瓣,语气严厉。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