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尘看看急切无比的苏夫人,唇边掠过一抹冷笑:“这是安国将军送给他相好的定情信物,他相好缺钱变卖还炫耀,就落入我手里。”
苏夫人闻言,瞬间红了眼睛,泪水从眼窝里滚滚而下:“不,不可能!这是我父亲送给表兄的,他向来视若珍宝,怎么可能会送给别的女人?”
陈陌尘只是冷笑不理她。
东方宏泽重重一拍龙座扶手,厉声对额上沁出汗的苏成明道:“镇安侯,你还有何话说?你好大的胆子!”
苏成明只得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拼命辩白:“臣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安国将军,且臣听说这安国将军早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会送礼给老臣?”
他夫人不知道发什么疯已经承认是她表兄,他唯一有把她表兄已死的事说出来撇清关系。
提起这事,苏成明真是无奈至极。当苏成志从西关回来后,他让苏夫人查问过她的表兄,(那时苏夫人不是假货)但得到的讯信是,苏夫人表兄已经死了。
是在苏成志到西关前几天,被刺客所杀。
不然,苏成志去西关,事情也绝不会这样顺利。
苏夫人却惊叫一声,泪水决堤一般从眼里涌出,突然拉住陈陌尘:“他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死?不会,不会!”
陈陌尘厌恶把她甩开,冷声道:“他死不死与我有何相干?又与你有何相干?”
东方宏泽心中疑团甚多,特别不解这“苏夫人”为何会这样激动,侧头看看苏婉若,苏婉若只是给他一个“好好看戏”的眼神。
“够了!把这个疯妇拉下去!”苏成明恨极了这个坏事的女人,一急之下竟让人把她拉下去,全然忘了这是在何处,上面还坐着皇上那!
“镇安侯好大的威风!你家与曾反贼勾结,你还敢在皇上面前发号施令?皇上,镇安侯早就有不臣之心,请皇上明察!”
定国公马上抓住把柄,指着苏成明厉声道。
“老臣绝没有此心!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只是,只是……老臣要与这儒夫子对质!”苏成明重重磕了几个头,老泪已流满面。
东方宏泽俊颜寒霜笼罩,既然他的若儿要他看戏,那他就看戏好了。
“镇安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看戏归看戏,东方宏泽心里的不舒服那可是实打实,语气是非常之厉。
儒夫子却又脖子一梗,声音中气十足也不结巴:“你有什么资格与老夫对质?老夫倒是可以说上几句,免得大家以为老夫我说假!”
喘了口气,儒夫子继续用全殿都能听到的声音道:“老夫还在奇怪,那安国将军挑唆其中,居然还能在漠郡做安国将军,原来是因为仗着苏家的势!”
“老夫不知道安国将军死没有,这事漠郡上下都不得而知,而镇安侯却知道如此清楚,难道不是证明镇安侯早就与那贼来往?”
儒夫子声音那是掷地有声,说得苏成明汗水连着泪子就没停过!
定国公等儒夫子说完,又厉声接着道:“就是!镇安侯若是不与贼子来往,又怎么会知道贼子已死?”
“老臣也是道听途说!总之老臣与他绝无关系!”
苏成明实在有口难辩,看来今儿这事真是要闹大了!
“无关系他怎么会托老夫给你送?”儒夫子说着,不着痕迹看了眼苏夫人。
苏成明正要辩驳,苏夫人却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声号啕起来:“表兄你死得好惨!你丢下我,要我以后怎么办呀!”
群臣又是一惊,先不管苏成是不是与那安国将军有来往,就凭他夫人在殿前闹这么一出,他苏成明就吃不了兜着走!
“够了!成氏你殿前失仪,罪该处死!”定国公咄咄逼人,马上对皇上一行礼:“皇上,老臣以为苏家必是与那叛逆有勾结,请皇上把不臣之人关押,交与三司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