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方宏泽的伤实在是太重,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撑到进桂城。
而且,昨晚说也怕那两个黑衣人在去桂城的路上截他们,只得往相反的方向走。
现在苏婉若只盼着能找到个村庄,或是人家先安顿东方宏泽。
走了近小半个时辰,总算是在一处山脚下找到一户孤零零的人家。
苏婉若扶东方宏泽过去,急急敲门:“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没人回应,苏婉若却发现门是虚掩。
顾不得其他,苏婉若扶东方宏泽推门而入。
这是家空户,处处布满灰尘结满蛛网;所幸的是屋里还有些家具,里间里还有床。
胡乱理了下破旧的床,把东方宏泽扶到床上趴着,苏婉若赶紧检查他的伤势。
“天哪。”苏婉若轻轻褪下东方宏泽衣服,看到可怕的伤口不由倒吸口凉气。
这刀正中东方宏泽背心,长约四寸深约两指,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又加上走了很久的路,周围的肌肉都已呈深黑色,她一检查血又从伤口沁出来。
“不要紧,死不了。”东方宏泽趴着只能看到苏婉若小半边脸,可却能清楚看到她脸上的担忧和心疼。
“殿下不要说话,我去弄点热水和草药。”苏婉若心尖儿疼得厉害,眼眶已经红红。
“我没事,你先注意一下这里安不安全。”东方宏泽声音较弱,咬着牙才硬挺着没晕过去。
“好。”
苏婉若先给东方宏泽扎了几针,又喂他喝了一点水囊里的水,给他盖好衣服出去。
先出去观察了下这里的地形,检查来的时候有没有留下痕迹血迹,这才回到这户人家把门紧紧关死,去到灶房看能不能弄点热水,给先东方宏泽清理伤口。
刚才她见院里长满了杂草,但其中有几种草有止血去淤泥功能,呆会采上些儿捣碎敷在伤口上也有作用——她真是懊悔没带伤药,只带了毒药。
幸运的是这家人后院有口小井,灶房里也有能烧水的锅子,她打了水洗锅找柴烧火,恨不得水立时就好。
好不容易水烧开,苏婉若端着开水回到房间,找不到毛巾只得用手绢放入滚烫的水中,烫了一会儿捞起,等手绢凉了些才忍着烫拧七分干,再走过去揭开东方宏泽衣服,小心给他擦着伤口周围及伤口。
东方宏泽双目紧闭,苏婉若给他擦伤口他也没反应。
直到苏婉若再烫一次手绢擦伤口,东方宏泽因痛才哼了一声:“咝。”
“殿下先忍耐些,马上就好。”苏婉若尽量用最轻的动作,可是触碰伤口哪里会不痛?
东方宏泽痛得额上沁出细细汗珠儿,却没再哼一声。
洗完伤口,苏婉若把烧水时去找来的药草放到口里是嚼烂,敷在东方宏泽伤口上。
药草极苦,等她把东方宏泽伤口全敷完,嘴已是苦得快无知觉。
“辛苦你了。”东方宏泽看着这个为他忙碌的人儿,眸里现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