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嚼东西的样子,嘴里还呓语着说雪酥糕好吃呢。奴婢想着,昨晚上郡主定是梦到自己在吃雪酥糕了。”
邵珩略微诧异了一瞬,没有说话。最近每晚上都变被子,她已经相信是真的了,如今听朱雀这么一说,她又有些不懂了。听说人有三魂七魄,或者是她的一道魂魄去御书房里成了岑栩的被子,而剩下的都留在身体里睡觉?她思来想去,或许只有这么解释比较恰当些。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岑栩如今对自己也挺好的,她反倒不排斥夜里与他待在一处了。
“郡主在想什么?”朱雀问她。
邵珩回过神来,接过朱雀递过来的椰香樱桃酪道:“我在想,今日要去长浚伯府,可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朱雀自幼便侍奉在邵珩身边,自然知道主子跟长浚伯府里的人大都不亲近,但该去还是要去的,她劝道:“不过去一会儿的功夫,何况,不还有四姑娘可以陪着郡主说话的吗?”这四姑娘邵瑢是三房嫡女,虽说痴傻了些,但人品是极好的。
经朱雀这么一提醒邵珩倒是想起来了:“是啊,说起来前几日自阿瑢来看过我,我都还没去瞧过她呢。”
三婶婶早故,三叔又一直不曾续弦,阿瑢因为智力不全不被祖母喜欢,素日里在长浚伯府没人疼爱,也受了不少的苦,她以前以为自己是乔第也便罢了,如今想起了自己就是邵珩,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该去看看她。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有了劲头,吃完了椰香樱桃酪,便由着朱雀雪鸢为自己梳妆。
一切都准备妥当,长公主和邵瑾已经在丞相府门口等候了。长公主今日一身宝蓝色苏绣花簇牡丹高龄锦衣,娇美的脸上略施粉黛已是国色天香,发上一对儿孔雀衔红色滴珠的紫金簪为她更添几分雍容与华贵。
紫金产量稀少,乃是不可多得之物,素来都是皇家贡品,在长安城这贵人圈儿里能用得起这样一对儿簪子的还真没几个。
长公主见邵珩一袭湖青色玫瑰折枝烟雨裙,身姿绰约,聘聘婷婷;左侧发间斜插的一支蝴蝶簪双翅轻颤,栩栩如生,再加上本就生的极美,这般从大门里走出来宛如画中人一般,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而又对着身边的邵瑾道:“女孩子家的,就该如你阿姐那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容易带你出一次门,你倒是穿的与平日里一样,未免素了些。”
邵珩为此看向邵瑾,她似乎偏爱鹅黄色,一袭撒花裙子虽然简单,但她肤色白皙,脸蛋儿红润,配鹅黄色还是极为清新靓丽的。只是发髻上的首饰的确很简单,除了一支银钗再无其它。
邵瑾道:“金银首饰戴多了坠的难受,女儿觉得这样无甚不妥当的。”
邵珩看她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却总是一本正经,禁不住上前捏了捏她的脸:“阿瑾说得对,咱们小阿瑾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好看。”
见邵珩为自己开脱,小邵瑾赶紧挪到邵珩的屁股后面,既躲了长公主的说道,也避开了邵珩捏自己的脸。
长公主看她如此,不由笑了。女儿到底是自己生的,虽说穿的素了些,她也觉得不会比旁人差:“好了,时候不早了,上马车吧。”
母女三人上了马车,没见到邵安和邵宋,邵珩不解的问:“二哥、三哥呢?”
长公主道:“他们去安王府了。”
“安王府?”邵珩有些不解,“哥哥去安王府做什么?”这位安王殿下性子寡淡,从不与人结交,她记忆里两个哥哥也没与安王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