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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宝棋打了个哈欠,身体虚弱不容许他说太多话,嘀咕着咕哝道:“我好困……”
“……睡吧。”宁子蹇回道。
等到祝宝棋沉睡不久,应棠和乔双玉都到了。
三个前世彼此纠缠的冤家如今再次齐聚一堂,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叙旧。他们各自对对方都有深仇大恨,重来一次本该撕个你死我活,可最后却还是坐到了一起,心平气和的宛若前世只是一场噩梦。
“太后逾矩了。”乔双玉淡淡开口说道,“她还是走了这一步。”
应棠抿唇,哑着嗓子说:“我只求,留我爹一命。”
“呵。”宁子蹇冷笑,“你那好姑母都同你说了吧?陛下一死,就让你当皇帝,她可是盼这一天很久了。”
“闭嘴!”应棠凶狠的瞪他:“我从没有想过要当什么狗屁皇帝!两世都没有!”
“我看是你自己想坐那个位子吧?!”
宁子蹇耸肩,满脸无畏:“那又如何?我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好男儿志在四方,那个位子,我为何坐不得?”
“虚伪。”乔双玉难得与应棠站在了一条战线上,他毫不犹豫的讥讽道:“不用拿陛下当借口掩饰你的私心。毕竟——是你亲手赐了鸩酒给他。”
这句话刺激到了宁子蹇,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乔双玉,注意你的言辞!”
“怎么?”应棠不屑轻笑,“敢做不敢认啊?大将军?”
“或者,我该称呼你一声——景帝陛下?”
他们三个人互为三角正襟危坐,外头的宫人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却听不到半句话,以为后妃们在担心陛下的病情,并不知道里面的气氛已经降到冰点,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祝宝棋在睡梦中好似有所感知,不由打了几个喷嚏。
原本还在对峙的三人立刻分了心思,应棠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查看,生怕他醒了。在确认祝宝棋只是说梦话后,这才松了口气。
宁子蹇双手环胸倚在床尾,不再言语。
而乔双玉则捧着杯子对着窗子发呆,不知想什么。
祝宝棋闭着眼睛咂咂嘴,在睡梦中和阿日斯兰坐在炉子边吃烤羊肉,别提多香了。
阿日斯兰这些天都不来看他了,等到他好起来,一定要去延春殿蹭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