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卿没有回答。
良云生看着他那双漂亮的异瞳,喉结上下一滑,艰难地说:“我要解开傀儡术。”
解开傀儡术需要吻司空长卿面上的星宿纹。
司空长卿一挑眉,竟然真的凑近良云生,甚至称得上贴心地垂下了头。
良云生深呼了一口气,将唇印在那颗星宿纹上,谨慎地往下,吻过眉心、山根、鼻尖、眼睑下方,当吻完整个星宿纹,他整个人放松下来,松了一口气,却没有等到傀儡术解开。
他不安地望向司空长卿:“为什么?”
司空长卿顿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说:“你没吻过人。”
“什么?”
司空长卿的目光落到他的双唇上:“你没吻过人,不管是今天我吻你,还是之前,你都不肯张开嘴,你知道吗?吻一个人,需要张嘴。就算是吻星辰,也需要。”
良云生羞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我不要吻你。我不喜欢你。更、更不可能张嘴!”
司空长卿闻言似乎有些不解:“可你,就连孔雀都肯亲吻,为什么我不可以?孔雀、花瓣、幼童……从未开灵识的生灵,到开了灵识的幼童,你吻了它们,现在让你吻我,为什么不可以?良云生,我与他们到底有何不同?”
良云生愣住了:“什么孔雀、花瓣?”
“许多年前,你同你的大师兄在药宗,你驯养了一只白孔雀,甚至亲吻了它的孔雀翎。”
良云生从疑惑到惊骇,随后勃然大怒,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你、你看了我的过去!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允许推演我的过去!”
司空长卿似乎没有料到他这般生气,只说:“你将同我结为道侣,我作为天宫院主人有义务了解你的过去。若你非良人……”
“若我非良人怎样!”良云生怒不可遏追问他。
司空长卿难得沉默了一阵:“你必定是本尊的良人。”
良云生实在对他无可奈何:“司空长卿,求你放过我,我不是你的良人,也经不起您的戏弄。我只是罗浮山宗的一介医修,不敢高攀天宫院主人。”
“可本尊,从不会算错。”
良云生便不再应,转而询问:“你对我使用傀儡术的这些日子,你将我的灵魂关在哪?为何我总梦见自己在一片雪原上奔走?”
甚至还见到了一位异瞳的驯兽师,将自己被傀儡术困在天宫院的消息告诉了对方。可这一句他只在心中默默思量,不曾告诉司空长卿。
司空长卿说:“星日马,南方七宿中的第四宿,会化作一匹白马在冀北雪原驰骋,本尊将你的灵魂暂时寄托在星日马中,所以你才会梦到自己去了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