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雪雁不气不恼,又重新倒了杯温水,依旧是一个字:“喝。”
李玉甩手,又碎了一个杯子。
长孙雪雁脸色不变,淡定的重新掏出一只杯子来……
这样弄了十多次之后,李玉疯了,她拿起杯子灌到自己嘴里:“喝喝喝!!不就是水吗——我呸,这他妈什么水。”
长孙雪雁淡定地说:“洗魂水。”
李玉把剩下的水泼到长孙雪雁脸上:“去你妹,没病吧你。”
长孙雪雁动了怒,睫毛上的小水珠凝成了冰晶,但是很快,一切又恢复正常,她抹开脸上的水,寒声道:“洗了魂魄回归纯净,这一次,你只能记住我一个人。”
李玉被冻得一个激灵,骂道:“草!你就是有病。”
房间内的台灯闪烁了几下。
长孙雪雁沉着脸说:“是你先招惹我的。”
“滚,谁招惹你了,我就是去隔壁拱猪我都不可能来招惹你。”
长孙雪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捏着李玉手腕的力道紧了一些:“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那时候我一个人很好,是你一定要来烦我,拉着我。”
李玉甩了甩手,没甩掉这只鸟爪子,恨声道:“拉着你又怎么样?你不是很开心吗!”
“不开心。”长孙雪雁脸上眼看着要凝出冰霜,“我想杀光那帮人。”
“哪帮人?”李玉愣了下,脑中瞬间明白了长孙雪雁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小虎、王豹、蝎子他们?你特么长得有多歪,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都想打?亏我以前没有,没有……”李玉没说下去,挣扎的力度小了,拍了拍长孙雪雁,坐到了沙发上去。
长孙雪雁跟着一起坐在沙发上,手规矩地摆放在膝盖上,低垂着头。她的样貌很美,长发垂下,遮住了半张晶莹如玉的脸庞,只能从眉宇中看出化不开的浓愁。
李玉看着有些心软了,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但是既然已经一拍两散了,便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她的眼神随着心念的坚定而变得冷漠。
长孙雪雁低声说:“只要你看着我,我就不会再犯错。”
李玉沉默了一会儿后,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不会再管你了。”
室内气温骤然降低,如坠冰川雪岭之中。
庄青天在警署备案完毕,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险些被一只鸟爪子掀翻在地。
她冷静地跳开一步,透过破碎的墙壁看着里头淫|乱的两人,气堵:我辛辛苦苦掏墓,你们在这玩人兽?好啊,好得很啊,当我没妞泡是吧,我……还真没有。
庄青天眼不见为净,从北楼跑到南楼,遇见了抱着一只猫的常紫雅。
常紫雅脸色冷淡,小猫崽窝在她臂弯里舔着手,看到了庄青天后,常紫雅将人喊住,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瓷片,问道:“你知道这枚壁画的来历吗?”
庄青天瞥了眼:“不知道。”
“你再想想。”
庄青天瞥了眼咪宝,真的想了想,然后重复:“不知道。”
常紫雅听了以后低下头,用指腹摸了摸瓷片上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