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跟着林金回了林金家。
正要出门的林母一看到怡,脸顿时拉得跟****降临人间前的天空一样,她用看江洋大盗的眼神紧随着怡的一举一动,看得怡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怡很想瞪回去,但在人家家里跟人家作意气之争实在落了下乘。
比如说,怡很不痛快地对着林母说,“阿姨,防贼吗?你家的这些我还看不上呢。我家的比你家的好。”
这绝对不行,人家林母又没有说一星半点的“贼”“偷”之类的话,怡这么说无疑在在往自己头上扣了一顶大帽子。
又比如说,怡对着林母用鄙视的眼神回敬回去,“阿姨,你是把我当成为小区的男业主而来的吗?放心,我眼界还没低到你的水准,你家的那位油腻大叔还入不了我眼。就算是也是为了我们学校那个帅帅的霍师兄。”
这好像也不行,这么低声下气地对一个小家子气如斯的人伏眉贴首,太没骨气太憋气,绝对不行!
最后一招——用简单直接粗暴的方式,“阿,姨,你的表情深深地侵犯了我。我要回敬给你!”
“啪”“啪”两耳刮子。
简单直接粗暴,够解气。
这还是不行,气是出了,可对方是林金的母亲,又在对方的家里,闹大了吃亏的是自己,而且也彻底和林金撕破脸皮。
唉,怎么都不行,还是回自己的家吧。
能不来尽量不来。
怡抬腿就要告辞。
林金因为母亲的脸色为难,也为霍秋水的事感到报歉,弱弱地挽留怡。
怡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走了。
林金尴尬地把她送到大路口,想要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
回到家,林金苦笑着对林母说,“妈,你干啥呢?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后辈呢?你的宽容你的大度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林母一脸愠怒:“她打小霍的主意,在这个问题上没法大度。”
林金拉拉林母的袖子,想像往常一样撒撒娇,先平息母亲的怒火。
林母的脸色稍霁。
林金继续卖萌,“妈,昨天晚上我和霍秋水通话了,他说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你没必要那么紧张。”
“再说我和怡是一个宿舍的人,天天见面,弄得太僵我也不好做人,不是?”
林母眉头紧锁,用手指戳了戳林金的额头,
“你呀,还是太年轻。感情婚姻的事,从来就没有一个定数。好小伙就那么多。大家伙都在削尖了脑袋地抢。”
“她在积极地争取,你在那憨憨地看着。等着等着,好小伙就成了别人的了。到时候人家婚姻家庭美满,你是为她祝福还是替你自己难过?”
“那姑娘一看就是有相当的社会阅历和手段的人。你对她讲情面,人家对你可不一定有情份。别被人卖了还在乐呵呵地替人数钱。”
林金也有些烦了,学习已经够让人操心,哪还有什么功夫顾得上什么爱情不爱情的?
海西替他儿子看守铺面的阿婆曾经说过,
“人家有不如自家有;两口子甚至父母有都不如自己包包里有。还是自己的最实在。”
在林金的眼中,怎么样才算得上自己的?那当然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