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青年好像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但还是把他揍昏迷了,大伤没有,但沈千鹤知道那几个伤口给自己带来的疼痛一定不少。
“时间再往回走,他们为什么打你呢?”
对啊,为什么呢?以为只是校园暴力,但是也许真相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然后时间越往前,沈千鹤的脸就越黑。他得到了这个世界的全部。
最后,时间匆匆回到了案发当天。
说他没有杀人没有错。
但他是帮凶。
那个女孩死了,也有一份他的责任。
而他肩膀上那个伤口,也是在那时候弄伤的,那时候磕的有点用力,死者的指甲也过于锋利,所以才会留下那么一点点的痕迹。
沈千鹤在这模糊的记忆中最后看到的,竟是那个让他打了耳洞,戴上耳钉的纹身店店长,那带着诱惑,却恶意的微笑。
“——!!!”沈千鹤从躺椅上猛地坐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抬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耳垂,额头上的冷汗不止,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又如同跑了长跑后的喘息,这一切反应都告诉将全部看在眼底的心理医生:这个人,想起来了。
沈千鹤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重生,还是说所谓的重生只是自己的臆想,因为他能够通过催眠想起在这个世界里自己身体内的所有记忆,也能够感受到当时的感受,即便是通过第三者的视觉去看的,但是自己就好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格,一个承受,一个旁观。而现在的他就是旁观的那一个。
沈千鹤以为这个世界的自己,不过是进入了叛逆期,不想被离异的父母管教,不去上课是因为不想被谣言烦,不想接触校园暴力。
却从未想到,自己会被卷进社会性的暴力事件之中。
似乎闭上眼睛就是那个死者充满怨恨的瞪视,沈千鹤抱着头,想要驱赶这噩梦萦绕般的恐惧,却逃脱不得。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都是他吧,这幅就爱逃避的性格,就是他了吧。
“你还好吗?”心理医生放缓了声音,给沈千鹤递了一张纸巾。沈千鹤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从恐惧中摘出来,然后接过了医生给的纸巾,手还是有点颤抖的擦了擦冷汗。
“我……还好。”
“那么,你可以仔细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虽然柯木勋很想闯进房间,让心理医生不要问了,可是理智告诉他,得趁热打铁,不然之后沈千鹤可能又会因为逃避而忘记过去,或者再也闭口不谈了。
“……”沈千鹤有点恍惚,视线也有点模糊,他放空了脑袋,回想了起来。
那天只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一,因为是开学,所以沈千鹤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因为他难得在家的妈妈狠狠的骂了他一顿,他才出门去上课了。
可是他知道,妈妈还是该出差还是出差,该和男朋友出去还是和男朋友出去,以为自己掩饰得毫无破绽,却没想她的儿子早就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情了。
沈千鹤却早已习惯了。
习惯了妈妈的重心不再是他,习惯了父母双方有了新的羁绊。
不能因此就说父母不爱他,不过是他们有了各自的生活,对他的关注也没有曾经的多罢了。
他听妈妈的话,背着空荡荡的书包准备去上课,却没想到他会在短短的这十分钟路程,被人推到了巷子里,那里并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