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愿意碰他,不算是特别生气了。
“严长官…”
萧时辰体内的负面情绪已抵达满额,隐约有了爆走的趋势,如若是寻常的哨兵早已进入了深度暴走状态。
“闭嘴。”从头顶上冷冷传下一道声音。
萧时辰不理会这生人勿近的口吻,放低身子,故作气虚游离地接着说道:“阿严,我腹部还有伤,很疼…”
身后人没说话,但萧时辰很明显地感受到压在他身上的力度小了几分。
刚打算开口再讨好地说几句,又被压了下来,看来身后人是识破了他的套路。
严绥安想,他怎么就给忘了,萧时辰的精神体从来都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狼,不会被任何人驯服的狼,谎话连篇的狼。
狼永远都只是会狼,不可能会变成狗。
是他自己给忘了。
所以,萧时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这件事情的,是从来南方塔后的早出晚归,还是从不愿意他一起陪同来南方塔,还是更久以前。
被抵着腰的人不敢乱动,生怕枪弹无眼,真让严绥安一个不小心上头崩了他。
严绥安做得到吗。
萧时辰在心底叹口气,他觉得严绥安真的做得到。
都说事不过三,他瞒他的事情多得可能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无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萧时辰闭了闭眼睛,身后人忽然动了,他本就松垮的衣领被向后拉扯,露出一截脖颈。
“…嗯…”哨兵无法抑制地从喉咙里发出闷声。
他后脖颈链接背部的那一块皮肤正被人用力地撕扯着,像是恨不得把他的皮肉生生咬下来一样。
同时,一股源源不尽的精神力在向他的精神图景边缘无限试探,将它层层包围起来,这一举措让被扣押在地的萧时辰瞬间了然严绥安之后要做的事情。
“…阿严……”
他扭动着身子想要阻止,却根本无法动弹,被迫接受着来自向导强悍而又温柔的精神力的缠绕,犹如年长的哥哥在一点点哄诱不听话的弟弟乖乖入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