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用来了。"闻冲又说道。
乐晨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一如既往地恭顺点头。他和闻冲是校友,只是比他低了五届,所以两人在学校上学时并没有碰上,后来有一年校庆,他才在篮球赛上看到了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闻冲就那样站在观众席上,孑然而独立,与身边的热闹格格不入,直到比赛结束,乐晨都觉得那两道冰冷的视线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
后来,他缺钱,闻冲给他钱,供他上学,安排他的工作,养着他……两人一拍即合。
乐晨清楚知道自己的定位,他努力扮演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也敏锐地知道,闻冲心里有个人,而自己就是托了这个人的福,成为了替代品,才有钱完成学业。
他现在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很快,他就不再被需要了。
萧一鸣走出医院大楼,这才觉得胸口没那么堵得慌了,他贪婪地深吸了两口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没走两步,就看见了林荫道边坐着的沈墨。
沈墨打开烟盒,朝他递了过去。
萧一鸣接过一根,"你都看到了?故意让我上去的?"声音很冷静,略微发颤的手却出卖了他。
"有些事儿,得靠你自己判断,自己拿主意。"沈墨靠着椅背看他。这发小从小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风格,今天倒是难得一见的颜丧。
萧一鸣狠狠吸了几口烟,半天才朝沈墨说了一句,"墨儿,哥们儿这回是栽了,你玩归玩,可千万别陷进去。”
沈墨闻言,手中的烟盒停止了转动。
萧一鸣有些敏感,苦笑道:"你喜欢上纪沉了?"
第四十五章 太邪乎了
沈墨还是没说话。
萧一鸣一下子就急了,"哎?不是,我特么是被强迫的,然后才猪油蒙了心。你特么是为什么啊?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瞎嚷嚷什么?"沈墨按住暴起的萧一鸣,"我这边事情有点乱……自己还没理清楚呢!你倒先急上了!"
萧一鸣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他重新坐下,"想想吧,像你这样喜新厌旧的,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是个男的。"
沈墨最怕他滥用成语,偏偏这个贬义词用得他还无法反驳。
"男人有什么好啊?爽一爽就得了,谁也不占谁的便宜,谁也不吃亏。"萧一鸣开启絮叨模式,像是在劝说沈墨,更像是在开解自己,"自己就是男人,还不了解男人?男人能靠谱,母猪能上树。男人有什么好?能跟你结婚守一辈子?还是能给你生孩子传宗接代啊?我……不,是你,你就是乐意了,你爸妈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