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有证据,你有吗?”
“没有。”她确实没有,和息香是她制的,琳琅是她的人。
老太君闭目不语。
夏妈妈在一旁提醒道:“老太君,那个时候三姑娘还在侧府。”
杜月茹大声道:“就算在侧府,她一样可以吩咐下人去做,又不是她亲自做!再说了,她去侧府,可能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别人误以为她没有下手的机会。”
夏妈妈眼神锋利起来:“四姑娘,猜测并不是事实,请您自视身份,不要不经大脑就乱说话。”
杜月茹这才嘟哝道:“本来就是嘛。”
常氏却道:“夏妈妈,四姑娘说得不无道理。你一向护着三姑娘,也该区分事情的轻重缓急。咱们现在是要揪出下毒的人,而不是内讧。”
老太君忍不住又皱紧眉头,撑着额头,衰老的脸露出痛苦之色。
杜月芷一看便知道老太君头痛又犯了,便想上前为她按摩解痛,却被杜月茹一掌推开:“你可别害老太君了。”
“四妹妹,老太君头疼犯了,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现在马上就要弄清楚了,你又想让老太君心软,好将你自己摘出去吗?”杜月茹将她推得更远,冷嘲热讽道:“你以为自己跃上枝头就做了凤凰?可惜麻雀就是麻雀,不管怎么蹦跶也还是麻雀。”
常氏冷眼旁观。见杜月芷一味要过去,闷声越过杜月茹的阻拦,就要走到老太君身边时,杜月茹伸出脚一绊,杜月芷冷不丁被绊倒在地,天旋地转之后,下巴磕在凳子上,顿时就刮破了一层皮。
“啊!”一群人倒吸一口气。
常氏忙将杜月芷扶了起来:“四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你现在心神恍惚,就别急着去服侍老太君了,表孝心也不在这一时。”
她这一句话,把杜月芷的所作所为视为急于辩白的意思,其他人的脸色顿时复杂了。
“姑娘!”抱琴恨恨看了常氏一眼,将杜月芷扶了过来,小心翼翼用帕子按着伤口。
杜月芷按住帕子站了起来,下巴火辣辣的疼。
好,很好,都不是什么好人,谁也别放过谁。
她连看常氏的意思也没有,走到杜月茹身前:“四妹妹,难为你这么为老太君着想,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说到底,你所谓的证据不过是这个鼻烟壶。到底是谁亲自做的鼻烟壶,亲自献给老太君的?不是我,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是你!四妹妹,你才是那个与此事最有干系的人。”
杜月茹没想到杜月芷会这样说,当下慌了:“你胡说,明明鼻烟壶里的和息香是你……”
杜月芷冷冷道:“我有和息香,但我从未送给你,且这香大半年未出现,你又是从何得来的?你又为何会想到把和息香放入鼻烟壶?”
她转身又面对着常氏,语气更为深冷:“以及大夫人您,又是从何得知老太君是中毒,而不是头风犯了呢?我从未想过这是中毒的缘故,今日才听您讲起。若果真中毒了,我们该好好请大夫来看看,老太君中的是什么毒,该如何医治。说不好让父亲请宫里的御医也来看看,他们见多识广,指不定看得出什么呢!若还有其他人也中过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