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隐隐藏着得天独厚的气韵。
正是百寿图!
“真美啊,这绣工,这心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薇姑娘真是费了功夫做的。”
“你们先别道绢好看,此乃是白狸绢,有市无价,不是有门路的人,再难求得的。”
“我看大小姐的寿礼该是寿礼里最漂亮,最精致的。”
杜月薇毫不意外的得到别人的艳羡与目光,一扭身,撒娇似得拥在老太君膝上:“哪有你们说的那样好,叫老太君看我笑话。”
老太君也很高兴,只道薇丫头在上面用了心,没有白疼她:“寻常我略宠一宠薇丫头,你们还道我过了,薇丫头想着我,什么都做得。她惯常是个不爱女红的,上次还给府里老人绣了丝帕,我还奇怪呢,怎么也不给我一条,原来是用心在这上头。好好好,来,到我怀里来。”
说着,把杜月薇搂在怀里摩挲,房里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这幅祝寿图是你亲自”
杜月芷眸子紧缩,不知为什么,看着自己绣了数个月的祝寿图,心中竟有一种陌生的快意,仿佛大水倒灌,泄洪般淋漓尽致。
没有人发现夏妈妈神情惊讶,眼睛飞快地扫了杜月芷一眼,却见杜月芷神情恍惚地望着那件寿礼,原本平静的眼睛早已忍不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咬住下唇。
她注意到夏妈妈目光,倔强清冷的下巴微抬,做了个口型:“帮帮我。”
三姑娘可怜。
杜月芷一示弱,夏妈妈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忍起来,仿佛看到倔强又不肯屈服的公主在哀求她。两张美貌的脸实在太相似,她实在无法忽视。
殊不知杜月芷就是要她不忍。这府里的老仆人,如果还有谁关注她,对她抱有感情,除了福妈妈,就是夏妈妈了。夏妈妈对她的感情是很隐蔽的,轻易觉察不出来。杜月芷今天特意问过福妈妈,在外眼角点了一粒小痣,收拾收拾,看着更像母亲了。她想试试夏妈妈。
夏妈妈敛心神,再次看向那副寿礼,定了定,对老太君笑道:“老太君,这幅寿礼看着眼熟,像是哪里见过,可否让奴婢瞧瞧?”
眼熟?
“必是你去大房送东西,扫过一眼罢。”老太君笑道,命灵珠拿给她,夏妈妈在手里瞧了一回,笑道:“可不是。这拿在手里细看,实在像我见过的那一副。只是不是在大房,而是三姑娘房里。”
什么?
杜月薇感觉老太君轻轻拍着自己背部的手停了下来,声音平添一分凌厉:“阿夏,你可不要乱说,这分明是薇丫头的绣的,怎么会出现在芷丫头房里?”
“这奴婢倒是不知。”夏妈妈放下寿礼,亦有些不确定道:“只是恍惚见过三姑娘伏在案上绣,或许是她们姐妹切磋。”
“薇丫头,是这样吗?”
老太君发问,杜月薇感觉浑身气血都有些凝滞,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