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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播种就是把种子撒在地里(1 / 1)

他跟自己道歉?

他毁了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可能不算毁了,付沉的生活本来就一团糟,安浦年只是在上面又添了霜雪。

安浦年没有道过歉。

没有看付沉的表情安浦年接着说。

“你之前说你没有成年,我在想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孩是不是需要一个……”

“补上我带走的时间。”安浦年说道。他看向付沉。

付沉手里的橡皮按着桌子,他维持着自己僵硬的姿势。

“这里有花,有茂盛的树,也不是统一规划的”,安浦年第一次说话没有那么条理分明,似乎想到什么说什么,又组织不好语言,安浦年脸庞上无意中露出一丝笑,“这里你可以抓蜻蜓,玩水。我在想,我可不可以陪你过一个……童年?”

安浦年说完这话似乎惊觉自己的失态,他沉默了一会。

“也许没有烦恼,没有所有的事。只有阳光,孩子们都喜欢这些。”

“安浦年。”付沉打断安浦年。

“你他妈有病。”付沉的嗓子突然低了下去。

“我不知道小孩喜不喜欢这些……”安浦年说道。

“但是你不想做一个大人”,安浦年看着付沉,“我想把时间停在这里。”

“有点弄巧成拙了。”安浦年笑,他恢复了正常,俊美脸庞覆上付沉本来应该熟悉的温度。

“我去打饭。”

付沉沉沉地盯着木板门关上。

做农活属于游学的一部分,哪有那么多农活可以做。机械化养殖,大规模作物更符合市场的调性。在乡里种田并没有在城里随便找个服务员的工作更轻松赚钱。开大车的,做生意的,年轻人不愿意留在日益没有新鲜技术的土地上。他们有的去外地就再也没有回来,有的带着全新的面貌投入家乡建设。

少爷小姐们想体验的农活其实并没有什么做的。放羊都用电脑,难不成打药要农人亲自下田?

但是由于游学的需求,这里生生挤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农活来。有点像古代皇帝春耕秋耕在田里走一圈摘个果子祈祷大年丰收。少爷小姐们也是相同的方式了解土地。

他们拖下鞋子,感受午后阳光晒在土地上的温度。因为拍摄需要,特地选了一个不合时宜却很有看头的时间。

安浦年选的地方很好,不够先进但也远远称不上贫穷。土地是绿色的,浅绿浅绿的田野一望无际,太阳正空,鸣虫在叫。真有安浦年嘴中“无忧无虑”地方的样子。这是城里孩子只有在动态漫画和里见到过或者想象过的地方。

“播种,就是把种子撒在地里。”

高中生们好奇地听着,他们手中的袋子里是一把一把的种子。

付沉把种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付沉一个人站在队尾。

付沉的嘴里又衔着一根草。

学生们一个一个地上前把袋子里的种子倒进机器里拌种。轮到付沉的时候,站在拌种机前的晓梅撩了撩麻花辫,轻哼一声。旁边的农人见村花不高兴了,也有些不高兴,他不由得多打量付沉几眼。

晓梅则若有似无地看着镜头。

可要把她拍漂亮一点。

城里的人金贵,看上了,她就一辈子不用在村子里陪着这群没有未来过去也提不起来的人了。晓梅的自卑汹涌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膨胀的自信和天真。

土地里的人天生就有一种顽固的劲。

晓梅把她的劲用在了自己肉眼可见的未来上。她的目光恋慕地扫过女同学身上穿的浅边银丝裙子,头上的发卡。要她说太素了。如果她要是有钱了。她要穿得艳。

艳到没有人可以瞧不上她。

不知道怎么机器坏了,说是付沉的种子里掺了石头。“你这孩子,怎么能往种子里放这种东西呢?石头卡住机器了。”

“你们怎么拍吧。”

学生们心里一咯噔。

“本来都用无人机几分钟就弄好了的,你们要拍,专门弄的机器又坏了。这不是折腾人吗?我们也是有正事做的!”农人义愤填膺地对着镜头说。

这是又要挑事。

晓梅告诉他了,今天他们做事要被拍进电视里的。

付沉手里提着一个破袋子,浑身散发着冷气。周围的同学嘀嘀咕咕,但也不敢让付沉听见。

“发生了什么?”安浦年顾好下一个环节的河边喂鱼,到这发现人又围了一圈。保镖又如临大敌。

“他,你们学生把我的机器故意弄坏了!不得给我们赔?”农人理直气壮地为村花出气。村长说不让惹这伙人,他不听村长的。这村子里村民说了算。村长就是个官,官能干啥?要不是村长时不时能给村里人要个米啊粮啊钱啊的补助。他们才不认这个村长!

安浦年看一眼付沉。

“谁看见了?”

“……啥?”农人没反应过来。

“谁看见我的学生把这里的机器弄坏了,你看见了吗?”安浦年问保镖。

保镖齐齐摇头。

安浦年问摄像师:“你看见了吗?”

摄像师看着回放,回放里两颗石头卡在机器里:“……没有。”

农人瞪大了眼睛:“这都拍着呢?你们说没看见就没看见?!”农人不敢相信。

“这不都拍下了。”他几步跑过去看画面。

“你们能赖?”

晓梅挽挽头发,她偷偷看着之前给她难堪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真俊啊。要是他能正眼看自己……不,要是他能爱上自己就好了!

晓梅想得满脸通红。

晓梅真是大胆的姑娘,村里的姑娘虽然看见安浦年红脸,但却绝不敢想这事。安浦年看着笑笑的,姑娘们却不敢想他。

“拍到了,删掉就可以。”安浦年平淡开口。

“啥?”

同学们一脸……惊讶。

还能……这样的吗?

安老师给他们的印象……是这样的吗?

好像更帅了……不确定,再看一眼。

啊,确定过眼神,是他们粉的人。安老师这副不讲理但是非常高调地不讲理的样子……好解气是怎么回事?他们又不傻,付沉是什么人,付沉看谁不顺眼还至于弄坏你个机器?

付沉看谁不顺眼不是直接踹啊?

就离谱。诬陷他们上瘾是吧。

还好有安老师在,安老师真的好帅。

“机器拍到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呢?”安浦年说。

一辈子务农不知道人可以怎么坏的农人说不出话来。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晓梅鼓起勇气喊了出来。这样他就能看到自己了。希望他能够看到自己。晓梅陷入自己的想象之中。

“机器多少钱?跟我的学生道歉,我送你两架无人机。”安浦年说道。

晓梅只感觉一头冰水从上到下寒到脚,她几乎要站不住了。晓梅又羞又恼。她觉得这辈子的脸面都在今天丢光了。

她狠毒地看着对着付沉尴尬道着歉的村民,不就是两架无人机吗?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晓梅站在那里,神情晦暗不定。

安浦年是见过多少人的人,他不用看都知道小丫头会想什么。就像他看晓梅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让晓梅无地自容的视线。

学生们在河边喂鱼,大队伍一堆,付沉一个人一个。付沉百无聊赖地扔着手里的鱼食,特质小饼干。水里的胖鱼露出出面,摇晃着身子转来转去。

大学生走到付沉身边:“村民说我们可以钓上来一两个晚上当饭吃。你钓过鱼吗?”

付沉没理大学生。

“我没钓过鱼,这是第一次,我之前只在寺庙里看见过大锦鲤,你知道锦鲤是象征姻缘的吗?现在的人都不在庙里求了。大家都不爱谈恋爱了。结婚好像……是很远的事。”

大学生像个话唠。

付沉换了个地方扔饼干,大学生又跟了上去。“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赵武函,这名字怪吧。我家里人都是打工的不知道起啥好,后来想要么武吧。听着硬气,听说大学里有一门课三角函数难学。又加了个函字。”

大学生边说边笑:“你猜怎么着,三角函数是初中学的。我这文学院算是真没躲开。”

“你说这事有多巧。”

付沉没见过这么吵的人。付沉认识的人都热络,有分寸。就像不远处笑成一团叽叽喳喳的女同学,她们什么话都聊,可是一旦有一方展现出不愿搭腔的姿态,其他人就会立刻不着痕迹地找出理由离开。大学生见付沉不说话,说得更加起劲,好像要把他的祖上八辈都跟付沉分享一遍。

大学生的嘴里被塞了一把鱼饼干。大学生茫然地眨眨眼,吐出一堆饼干来。反应过来的大学生笑呵呵地追了上去,跟没脑子似的。“你别说这味道还行。咸咸的有那种海苔的味道,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放了草啊?还有点奶香味。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被大学生缠得烦了的付沉转头看他。

“再说一个字,我把你扔下去。”

大学生愣了一下,接着不仅不怕,还越发贴了上来:“你说话好酷,比我们学校学音乐的还有个性。你会唱歌吗?听说现在唱歌可赚钱了。”

“你要是会唱歌,我给你当经纪人怎么样?”

“你是傻b吗?”付沉听了一会,忍不了了。

“哈哈。”大学生笑得像个二百五。

“你叫啥啊?”

大学生在打牌的时候知道了付沉的名字。学生们做完今天的“农务”活动去集体操场开总结会。安浦年没来总结会就变成了各干各的。负责看着高中生的赵武函在村里的小卖铺买了牌过来。大家各打各的牌,就付沉一个人落单。

没有人敢和付沉打。他周围又是一片空地。只有大学生笑呵呵地拿着牌过来了。“我们两个玩吧。你喜欢玩什么?我什么都会玩。你要是不会我教你啊。”

大家在扬着尘土的操场干草地上坐成一堆一堆的,打牌。暖色的阳光下,天边的云胖乎乎的停在天上。风一阵一阵地吹过来。

付沉这边的打牌画风一变。付沉扔下去一张牌,看另一张能不能翻过来。大学生玩得不亦乐乎。

“你输了!你给我打手背!”

付沉看他一眼。

付沉伸出手,大学生没打着,肉眼可见地沮丧。

两个人玩了半个小时,大学生手都要被打肿。

“啊啊啊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快,啊啊啊你玩这个好厉害啊,啊啊啊我的手!”大学生嚎叫。他的眉眼却扬起,笑得肆意而热烈。

付沉看了他一会。看着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赵武函。他的一张牌扔下去,另一张牌翻过去。

晚餐的时候付沉一个人坐在角落吃着安浦年换过食堂师傅的饭。学生们三三两两,这个点大家都已经吃过饭回宿舍区洗漱休息了。赵武函“砰”得一声坐在付沉的对面。他存在感很强地露出一个笑来。铁盘摆在付沉的对面。

“你喜欢吃这个菜吗?我家里之前做过这个。和这边的味道不一样。我不会做菜。你说大家都用的同样的食材,为啥味道会不一样呢?”

赵武函又开始自己的单方面烦人。

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没跟什么人吃过饭,付沉小时候别墅里就他一个人吃饭,长大了在学校去饭局也是一个人吃自己的。没有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在付沉的对面,自顾自地跟他说家长里短。

付沉摔下筷子。

“你很吵。”

赵武函停了一下,说:“哦,哦。”

过了一会,嘴又闲不住,开始说这说那。脸上笑呵呵的,没有芥蒂。也不怕付沉不高兴。或者说没想过有人能不高兴。天生的心大。

赵武函把付沉送到宿舍门口,依依不舍地道别:“哎呀,我在学校也没朋友。他们聊的我插不上嘴。”赵武函挠了挠头。

“还是你好。你和我聊得很开心。我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是不想和你聊。”付沉说道。“你插不上话。”付沉恶意地笑了一下。

“哦,哦,是这样的吗?”赵武函愣了一下,接着又笑起来。那张青春的脸上洋溢出傻气。

付沉好奇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还好有你!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帮你!我们就是兄弟!”

付沉皱眉,他“砰”得一声关上门。

傻b。

“晚上睡个好觉啊!我明天早上喊你起来!”

傻b还在吵。

安浦年端着一杯玫瑰奶走进了宿舍。

“这是明天的路线,你更喜欢哪个?”安浦年翻着电脑画面,问付沉。

睡得昏昏沉沉的付沉喝了一口安浦端给他的东西,一股的暖流从上到下让付沉的脊背忍不住打个颤。

“都不喜欢。”

安浦年想了一会。“附近的玫瑰园环境不错,明天带你们去划船。”

安浦年坐在床头,付沉隔着几排人用杆子打水玩。赵武函兴奋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安老师,现在觉得弄脏你的西装是件很幸运的事。”

说完又“哈哈”两声:“对不起我弄坏了安老师你的西装啊。”

“论文写得怎么样了?”安浦年问。

大学生立刻愁眉苦脸起来。

“不会写。写不出来。我导师说我写得是垃圾。还是那种惊世骇俗的垃圾。”大学生表情痛苦。“他让我重写。最好不要写。”

船上的笑语扰乱了风,船上的学生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日子很长,水流声,阳光下,这里的一刻有一辈子那么长。笑容被拉长,水里的倒影里停着蜻蜓。高大的树,水里的草。靠着船仰头看天。天有那么高。

却又被收在天底下,笑容洒脱。

孩子们的三观最容易变化。孩子们的是非喜怒最不牢靠。在这样的青白天日下,少爷小姐们脑子里的钱和名渐行渐远。

好像有的人一辈子困在水草面上,看着天发一整天的呆,也是一种生活。

“我有一壶酒,可以慰风尘。”大学生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这句话,他不顾语境,看着不远处近在咫尺的玫瑰园。“啊我也是文学院的。”

付沉下了船就被大学生跟上,他懒得管,付沉落在队尾,队伍跟着介绍玫瑰园的向导前里走。这里是玫瑰养殖基地,奶色玫瑰研究所建在这里。学生们兴奋地去买纪念品和拍照。付沉,和他后面跟着的赵武函提前来到室外隔着水就能看到的玫瑰园子里。

付沉找了个土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望着远处显得有些干的玫瑰花地,花地很大。阳光有些浓。晒得人蔫蔫的。

“我看你总是你一个人,你不喜欢和同学玩吗?”

付沉没理他。

新鲜的玫瑰没有那么浪漫,颜色不够浓烈,味道也没有玫瑰奶里的清香。阳光的味道闻起来有些疲累,有些恍惚。玫瑰花跟着太阳变动情绪,土地干巴巴的,嗓子里有些渴,头脑昏昏沉沉的。

下雨了。暴雨倾盆。

“老子不要你的衣服!”付沉在暴雨里喊。

暴雨说下就下,没有准备。赵武函把湿透了的衣服举在付沉头顶,高喊:“一起跑!”

赵武函没听到付沉的话。雨铺天盖地。付沉没空管他,径直跑向先前的建筑,赵武函赶在他后头:“等等我!”

雨里的玫瑰园不好走,白色的小虫子爬在荆棘刺上。娇艳的粉色滴着雨。雨幕里看不清方向,赵武函拼命在后边喊:“我啥都看不清!好大的雨!”

在付沉的带路下,两人迷路了。付沉看着天,一脸的雨,付沉抹了一把脸,脑子里莫名浮现上易应礼之前找方向的手势。

玫瑰在雨里妖艳得怕人。付沉心下有些慌。他看到了荆棘丛里那些蠕动的白色的膜。四面的路模糊,明知丢不了付沉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怎么了?”赵武函疑惑地停下脚步,突然追上了。

付沉突然看不见路了,他好像被扔在玫瑰花园里,付沉四面是纵深的出不去的花苞。付沉跑啊跑。付沉要丢失了,找不到任何人了。

“付沉!”少年傻呵呵的声音唤醒了付沉的神志,他有些迷茫地看向赵武函。

“你咋了?我们朝哪走?这条路行不?”付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缓慢地点了点头。

“一起跑!”赵武函爽朗地笑,大雨里奔跑的少年脚下的路落着雨水。只管向前跑。

等付沉跑回建筑,避雨的大膜已经拉上了。玫瑰花被保护得好好的。付沉一身的水滴滴答答落一地,他站着还有些发晕。付沉恍惚站在建筑里。一颗狂跳的心落到实处。

付沉想蹲下身缓一缓。他站着走了两步。心脏沉下去又浮上来。沉下去。付沉表情大约太不好看,同学们都有些害怕地站得更远了一些。

赵武函表情倒是很愉快,他高兴地冲着大家笑,就是身上淋透了,简直一个行走的洒水机。

安浦年看两人一眼,目光在付沉身上停了一秒:“去洗个澡。出来喝姜茶。”

洗澡间的水哗啦啦下来,付沉蹲在地上。雨幕里的付沉想跑,可是脚步迈不出去。付沉好累,他想往前跑,可是好疲惫。一步都迈不出去。

付沉疲惫地闭上眼睛。

安浦年走进了洗浴室,他敲了敲付沉隔间的门:“赵武函说你还没出来。”

“有事?”付沉擦着头发开了门,看起来神情正常。

安浦年的目光停在他脸上。

“姜茶还在热着,加乳酪还是红糖?”

付沉一口一口沉默地喝着热姜茶。他把里面的玫瑰花全挑出来扔了。姜茶祛寒,付沉的心脏还在狂跳。

“付沉,开门。”

安浦年轻声问,他半蹲在付沉床前:“身体不舒服?”

“没有。”付沉声音听不出什么不同。

安浦年陪付沉坐了一会。

他翻出手机:“听不听上次的诗?”

付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耳边环绕着安浦年低沉磁性的声音。付沉紧了紧被子。安浦年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他静静地看着睡得有些不安稳的付沉,安浦年给付沉盖好被子。

付沉半夜惊醒,床头安浦年扶住他的手腕。

付沉凭本能抓住安浦年的手。男人干燥的手掌上带着玫瑰花的香气,付沉捂着胃,止不住地干呕。

“滚,滚开。”付沉边呕边推。

安浦年看着付沉,收回了手。

付沉吐够了。呼吸急促。

“你他妈进来干什么?滚出去。妈的。”付沉用激烈的言语忽略狂跳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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